蘇幼夏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
工作是工作,澀澀是澀澀,不能混為一談。
她心想,自己當麵見過了男人戴項圈的模樣。
才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察產品,才能更詳細地了解項圈的柔軟度以及貼合度,然後寫出優質的方案。
她才不是為了搞澀澀。
這麼想著,蘇幼夏一本正經地回複:【好的,我確實需要實物參考一下。】
然後她就看見了……帶著鈴鐺項圈的孟灼言。
當然,他依舊戴著黑框眼鏡和黑色口罩,自以為偽裝得很完美。
但大概是他的大狗屬性太強了,蘇幼夏現在一看到他,就主人屬性大爆發!
尤其看到他穿著一身極簡的白色薄款襯衫與黑色長褲。
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小圈黑色的皮革,包裹著他修長結實的脖頸。
而在最前端,懸掛著一隻小巧的鈴鐺,鑲嵌在敏感的頸窩凹陷處。
金屬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冰冷而迷人的銀色。
隨著蘇幼夏的貼近,飽滿的喉結隨著呼吸滑動,鈴鐺也跟著輕微搖晃。
雖然孟灼言在蘇幼夏麵前羞澀,但在公司裡永遠是端方自持的形象。
英俊的麵容時常掛著和煦淺笑,其實卻是威嚴的,不壓人,但誰也不敢犯錯。
可如果讓員工看見自家老板疑似為愛下海的樣子,一定震驚到懷疑人生。
孟灼言啞著聲問道:“項圈……還行嗎?”
蘇幼夏正看得目不轉睛。
柔軟的皮革收束得極為貼合,將他本就分明的骨線襯得越發清晰。
脖頸上的青筋微微繃著,野性與乖順並存,克製中透著一股危險。
蘇幼夏沒有立刻回應。
亂了,心跳亂了。
她心道:‘完了,我被硬控了!’
她強裝鎮定,雖然嘴角已經難以抑製地翹起。
“我看一下材質。”她用一種非常專業的語氣說道。
“嗯。”孟灼言又滾了滾喉結。
蘇幼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撥了撥眼前銀色的鈴鐺——
叮鈴。
清脆悅耳的鈴聲,像是某種無形的挑逗,在空氣裡蕩開一圈圈漣漪。
也震顫著人的耳膜,激起一陣酥麻的電流,在血液裡肆意亂竄。
孟灼言呼吸灼熱,身體卻緊繃,任由蘇幼夏越貼越近。
他低聲問道:“聲音會太響嗎?”
“剛剛好。”
蘇幼夏說著,蔥削般的指尖輕輕劃過皮革的外緣,感受著指腹上柔軟與溫熱的觸感,那是皮革沾染了男人的體溫,自然變軟的狀態。
她假裝認真觀察,壓根不知道自己靠得孟灼言已經太近,呼吸間香甜的氣息全部噴灑在男人滾燙的胸膛上。
“這就是新一季的主推款嗎?”
感受著孟灼言胸膛起伏正不斷加深,蘇幼夏突然抬起頭,果然看見他眼睛裡掩飾不住的灼熱,幾乎要穿透鏡片。
“嗯。”孟灼言對視著女孩乾淨澄澈的眼睛,腦袋裡卻是各種荒唐混亂的想法。
想要臣服在她的腳邊,沿著腳踝細細親吻上她柔軟的腿。
想用帶著自己體溫的項圈,束縛住她的手腕……
這些旖旎的,曖昧的,黃亂的心思,怎麼也壓不住。
“要不要試試彆的款式?”孟灼言鬼使神差地開口。
蘇幼夏果然眼前一亮,像被激發了探索欲:“還有什麼款?”
“比如……”孟灼言停頓了一下,低聲道,“掛著狗牌的項圈?”
蘇幼夏簡直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就在她點頭的瞬間,孟灼言已緩緩俯下身。
他的脊背弓成一條漂亮的弧線,下巴幾乎要擱在她的肩膀上,伏低的樣子越來越像一隻聽話的大型犬了。
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狗狗隻是想要主人幫他更換項圈而已。
蘇幼夏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一開始她隻是想逗狗而已。
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的耳後也泛起了薄紅,一股熱意悄然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