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日月宿星其實並不認同三日月奈的觀點,並積極的想把自家夫人的想法掰正。
可惜......
“去個新的環境放鬆一下心情也好。”
三日月神夜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
太宰神經緊繃了那麼多年,確實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把臉上那些軟軟的肉重新養回來。
“我也想退休......”
三日月宿星重重歎了口氣,餘光卻一刻不停地打量著神夜的表情。
見他不為所動,心頭一梗。
深吸一口氣,剛準備來段全身都疼的苦肉計,硬擠出的眼淚還沒落下就被一道淡漠的眼神嚇得憋了回去。
神夜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望著他。
額頭一滴黃豆大小的冷汗滑了下來。
三日月宿星:汗流浹背jpg.
三日月宿星脊背挺得筆直,到嘴的話拐了個彎。
“退休什麼的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小年輕都怎麼回事?身子骨還不如我一個老頭子硬朗,是該休息休息好好補補......哈哈......”
一邊說著還不忘給神夜空了的茶杯裡倒茶:“喝茶喝茶,這次的茶葉可是來自種花國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一點,彆浪費了......”
三日月神夜收回視線,接過茶杯放到桌上。
父親退休的話,他豈不是就要頂上?
想都不要想!
三日月神夜相信,以他這位父親的身體情況,再堅持個五十幾年是沒問題的~
“所以甚爾是你雇傭的?”
神夜微微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彈那精致的茶杯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
烏黑的碎發如絲般輕輕垂落,遮住了他半張臉,微風輕輕拂過淡淡的茶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他可不信伏黑甚爾嘴裡的‘路過’。
以他現在
顧家的性子,怎麼可能從東京‘路過’到橫濱!
“還不是因為你身體突然不好!宗仁叔給你配的藥已經多少天沒喝了?而且他竟然出手了?你身邊的隱都是一群廢物嗎?”
三日月宿星巴拉巴拉說著,說到最後逐漸開始肉疼。
伏黑甚爾那個死要錢的家夥一旦出手,那費用可就不一樣了!
貴的一批!
那可都是他小金庫裡的私房錢啊!!
“所以......隱裡有父親的人?”
三日月神夜微微眯起眼睛:“是誰?早已、早聲還是之玉子?”
他身體不好的事情隻有當時的那些孩子以及在暗處的那兩個隱衛知道。
那些孩子絕對不會同父親說,那麼就隻有隱衛了......
而眾所周知,三日月家族的隱衛是死侍,隻聽命於神子的死侍!
“呃......”
意識到暴露了什麼不該暴露的事情,三日月宿星低下了頭:“不說可以嗎?”
“所以是早聲啊......”
神夜麵無表情望著對麵端正坐著卻明顯心虛時不時抬眼偷看他的中年男人。
三日月神夜不介意三日月宿星往隱衛裡插人,可他不喜歡那種時不時泄露自己行蹤隱私的感覺。
“神夜你......彆怪早聲那孩子,是我讓他報備你的情況的......”
三日月宿星緊張地摳著軟墊的角角,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隻是...擔心你...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三日月神夜凝視著他,眼神幽深而複雜,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緩緩地歎了口氣,眉宇間的淡漠如漸漸消散的晨霧。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冬日暖陽一般的溫柔。
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
略顯單薄的身姿修長而挺拔。
儘管他此刻居高臨下地站著,卻沒有給人絲毫的壓迫感,反而讓人覺得他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我當然明白父親的擔憂。”
三日月神夜的聲音清冷如泉,語調慵懶,卻又能讓人明顯地聽出其中的無奈和縱容:“我並沒有不允許隱衛中有父親安排的人。”
“我的身體情況我自己心裡清楚。”
三日月神夜雙手揣進寬大的袖袍裡,靜靜俯視著對麵的男人,燦金色的瞳孔倒映著他的身影。
“我的實力父親想來也了解,再加上身邊的隱衛,即便是靈力無法使用也不是區區一介一級詛咒師可以隨意拿捏的。”
這次這麼輕易被抵著脖子其一就是為太宰治試探一下橫濱有哪些牛鬼蛇神。
其二則是因為——好玩!
對,沒錯,就是這麼樸實無華的理由。
單純隻是因為好玩而已。
被刀抵著脖子威脅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新奇體驗,他想試試。
這也是太宰治表情難看的原因之一。
“可是......”
三日月宿星明顯還想再說什麼。
“父親。”
三日月神夜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
他的目光平靜而幽深,宛如無儘的星空,光輝璀璨。
“若非吾願......”
神夜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卻帶著獨坐高位的神明對世間萬物的漠然:
“任世間生靈萬千,皆不能令吾殞落。”
包括生在內的任何生靈!
如非祂願......
哪怕神軀軀被封、哪怕神魂散落萬界、哪怕本源與權柄、法則相互製衡......
隻要祂想......便可讓整個紀元為祂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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