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寧心中不禁有些埋怨周婉月,周晉臣這個妹妹實在是有些愚蠢。
方才就不該否認。
他們這次出來,有周婉月在,隻當是好友見麵,有何可心虛的?
旁人也沒理由議論。
可經周婉月這麼一否認,便無法再露真容。
否則旁人定要懷疑,她若不心虛,方才為何要否認?
許清寧咬了咬牙,有些氣悶。
要不是看在周晉臣的份上,她才不要與周婉月這般蠢貨當朋友。
誰知林知卻一臉不解的說:“可是我記得許姑娘右手掌根有一顆痣,我沒有認錯的呀。”
當初看這本小說的時候,周晉臣每次與許清寧見麵,隻要沒有旁人,便喜歡執著她的手吻她掌根的那顆痣,從痣一直吻到手腕內側。
每次都把許清寧吻得臉紅的不行。
林知看的時候還說周晉臣這人怪有情調的嘞。
但現在站在周端謹的角度,隻覺得他們二人惡心。
許清寧一驚,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
這麼細節的地方,林知怎麼知道的?
“許姑娘為何要否認,不敢見人呢?”林知歪頭繼續問。
原本按照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在這裡直剛許清寧和周晉臣的。
可看到周晉臣兄妹二人連同許清寧一起,欺瞞周端謹,林知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
周晉臣兄妹二人便不說了,純純是一對白眼狼,不要臉。
而那許清寧竟然還嫌棄周端謹殘疾?
可她想沒想過,周端謹殘疾全是被周晉臣所害。
當然,原主也不無辜。
隻是若沒有周端謹在戰場冒著重傷危險保家衛國,許清寧哪裡能在京城跟周晉臣親親我我?
若無如同周端謹一般千千萬萬的將士們,韃子攻進來,許清寧這些貴女早被擄走了。
許清寧竟還有臉嫌棄。
林知實在是忍不住,又聽周婉月說道:“我與許姐姐交好,我們出來見麵怎麼了?”
林知眨眨眼,無辜的說道:“沒……沒說怎麼了呀。婉月你為何生氣?”
“我隻是好奇,你們好好地出來見麵,許姑娘為何還要遮麵。方才我認出許姑娘時,她為何不肯承認?”林知小心翼翼的縮了一下脖子,低聲說道,“好似……好似心虛似的……”
食味樓外頭,周端謹的馬車正緩緩駛來。
因街上人多,馬車不敢太快,隻能讓馬兒在前頭踱步一般的速度行走。
於海轉頭,咦了一聲,暗暗將馬車速度放的更慢,對馬車裡頭的周端謹說:“王爺,食味樓裡頭,好像是林姑娘。”
周端謹指尖撥開車簾,果然見林知在裡頭。
林知對麵,好似還有周婉月和周晉臣。
以及許清寧。
於海忐忑的等著,好不容易聽到周端謹說:“停車。”
“是。”於海趕緊停下馬車,正正好好,便停在了食味樓的門口。
便見一個婦人站在門口招呼自己的朋友,“你來的真好,裡頭正有熱鬨瞧呢。”
“什麼熱鬨?”朋友問道。
“裡頭肅王府家的公子姑娘,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