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名主事的道士,從籠子裡先是抓出一隻狐狸,注意這是活的狐狸,不是死的,抓起來後,口中邊念咒語,然後將狐狸扔進了太上老君的背後的孔裡!
這名台灣的道士將狐狸扔進孔後,那名年紀跟我相仿的道士迅速把開孔處的木板蓋好,三十多歲的那名道士在木板之處砌了一層薄薄的水泥後,封好後拿出畫筆在神像的腰部開始補色。
我當時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們,我心想“臥槽,這是什麼操作,頭一回看見這種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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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同樣的操作,將黃鼠狼扔進了元始天尊的神像裡,封好後補色,將蛇扔進了靈寶天尊的神像裡。
後麵的孔砌死了以後,那就和外界不流通了,這三個動物就會活活的悶死在裡麵。
我當時就心想,臥槽,這他媽邪法吧?把動物扔進神像裡活活悶死開光?
等這一上午法事做完後,老板宴請大家直接在莊園的會所裡吃午飯,我一直都想跟這名台灣道士交流一下,想了解下為啥要把胡黃蛇這三隻動物扔進神像裡砌死。
但是這整個午飯的時間,這名台灣的道士全程位居c位,我實在是沒得道交流的機會,不過我倒是跟那名三十多歲的道士互相交流了幾句,那個人很有禮貌,我對他很有好感,借此機會,我就拿出手機,說想加個微信,以後一起交流請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這個人沒啥架子,說他們台灣不怎麼用微信,都是用qq。
我說qq也行,然後我倆就加了一個qq後,中午宴會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就此彆過。
等我回去後,我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我掐著時間算,這時候他應該也沒啥事了,我就給他發了qq,問他道爺你在不?
台灣比較喜歡用爺這個詞。
然後他回了我的信息,說:“陸爺我在”。
就是大陸這邊的正一道士都是互稱道長,師兄,道友,台灣那邊喜歡互稱爺。
簡單問候了幾句,我說忙不忙啊,辛不辛苦啊,有空來我這邊玩啊,寒暄過後,我也就直奔主題了,我說你們開光為什麼要把胡黃蛇丟進神像裡?
他說其實這種把野生動物扔進神像裡開光古代就有了,隻不過是大陸這些年這種開光方式漸漸失傳了。
他講到,在古代的時候,如果一個廟許願很靈,無論是佛廟還是道觀,神像其實都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每一位信眾的,要麼就是一些祖師去做,要麼就是兵馬在做。
而最靈,效果出的最快的,其實不是祖師,也不是兵馬,而是胡黃這些精怪。
把這些野生動物的靈用咒法箍在神像裡,然後有信眾許願的時候,這些野生動物的靈辦事是最快,最靈的。
在古代很多廟為了許願靈,增加信眾和香火,都會這樣開光。
我豁然開朗,我問道,那是不是就是拘靈啊,把野生動物的靈拘在廟裡,然後讓它們幫忙做事?
他說對的,其實現在南方很多民間道士還是會這套東西,但是都不用這種大型的野生動物了,基本都是用蜜蜂來代替,把新抓來的蜜蜂的靈拘在神像裡,那麼這個蜜蜂的靈就可以去辦事。
我說啊,原來是這麼回事,這真是長見識了。我說道長,那這種開光法事叫啥啊?
他說道:“這種的,在道教叫“活藏”。”
因為開光要裝藏,用活的野生動物來裝藏,所以叫活藏。
:“但是佛教神像開光,尤其藏傳佛教那邊,這種開光也尤其盛行,在那邊叫做打神裝。”
這個人姓鼎,在後來我一直稱他為鼎爺,他管我叫陸爺。
我那天晚上跟鼎爺一直交流到淩晨五點,不得不說鼎爺的道教知識非常淵博,我不懂的問題,甚至我在我師父那裡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鼎爺都可以給我講解。
而且鼎爺這個人,一點架子都沒有,隻要你問他東西,他都不會朝你要錢,也不會跟你擺架子,隻要你問,他都一一解答,他不會的,他回去問他師兄或者他師父,他都會給你解答。
如果說單說理論知識的話,我覺得鼎爺的知識水平在我師父之上,甚至在大陸都可以排得上號,在後期我跟著鼎爺學了非常多的知識,也指點了我很多不足,我一度產生過想跟鼎爺拜先生的想法,但是被鼎爺拒絕了。
鼎爺說都是學道之人,就是走個先後而已,能幫的就幫一下,不存在什麼非要拜師拜先生才可以,大家亦師亦友,一起交流,就足夠了。
我說實話,我在鼎爺那裡白嫖了非常多的乾貨知識,他一分錢都沒要我,後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臉紅了,分了兩次給他轉了二百塊錢的紅包,一共四百。
我花了四百塊錢至少在他那學了價值四千的知識。而且這還都是我硬給他的,如果我不給他,他都不會朝我要。
可惜的是一年後鼎爺的qq號不怎麼就注銷了,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沒有他的手機號,也沒有他們師門彆人的聯係方式,隻有qq這一個聯係方式,所以一下就聯係不上了,斷聯了。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試圖尋找他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杳無音訊。
雖然我跟鼎爺並沒有師徒之實,也隻短暫的見過那麼一次麵,但是確有授業之恩,在我心裡,早已經把他當作我師父看待。
希望有一天,我還可以再聯係上鼎爺,再續前緣,到那時我真的想拜在鼎爺門下,成為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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