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當前,心猿失守,意馬狂奔。
我藏在被窩裡麵的手正不自覺地往婉君身上貼去,而且十分奇怪的是,在手貼上去的時候婉君竟然也沒有拒絕。
婉君的體溫也在不斷上升。就連呼出的鼻息之中,都略帶魅惑的甜膩。
就在我的心神即將失守,我的動作即將跨越過那條最後界限之際,我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搭在婉君身上的手也像遭受電擊一樣,瞬間彈開。
那種感覺就像各位讀者朋友在冬天的時候,觸發靜電的感覺。隻不過當時候你們陸哥的感覺要比普通靜電強烈上百倍,那瞬間像是徒手摸上高壓電線一樣。
手被彈開以後,我幾乎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要不是我雙眼確實看到接在我兩個肩膀上的手臂,我都以為手被砍掉了。
看來應該是胡金虎和婉君那位老仙家出手了。而且從力道來看,腦海裡麵的刺痛是胡金虎的提醒,而雙手的觸痛感,則是婉君身上那位老仙家的警告。
如此之下,我好歹是清醒了過來。
清醒之後,就是一陣後怕,明明四月初春的微涼氣候,我竟然都能驚出一身的冷汗。這後怕除了是因為我差點就越過了和婉君那最後的紅線以外,我還意識到了那勞什子九菊一派是怎麼禍害劉鶴明姥姥一家的。
他們正是利用人們永無止境的貪念,來一步步將人拉向絕望深淵的。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在之前篇幅裡麵,我元辰宮裡麵有一個奇怪的矮冬瓜嗎,其實那矮冬瓜一直嘗試弄進我臥室的那個枕頭,代表的正是婉君。
隻是因為之前,我和婉君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所以那矮冬瓜一直都沒能徹底將枕頭弄進我元辰宮的臥房裡麵。
這還是全靠我平日的自我修行和胡金虎的守護,這才沒有讓他們得逞。但是劉鶴明姥姥家的兒媳就不一樣了,她既沒有我的修行也沒有胡金虎這樣的老仙家守護。
所以,老劉家的兒媳中招是必然的。
而人的貪欲是無窮儘的,不管是道長還是世俗中的芸芸眾生,隻要不是滅人欲的仙人,就都會有所欲求。
放縱貪念,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會有後麵的三四五六七。放開束縛心猿意馬的韁繩之後,想要再收攏回來,那就難咯。屆時,恐怕就會輪到心猿和意馬掌控我們自己了。
如果剛剛沒有胡金虎的提醒和婉君老仙家的警告,恐怕我也會步了那老劉家兒媳婦的後塵。隻是,我始終都還沒有想明白,這小日子的九菊一派這樣大費周章的弄咱們,到底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可能是從哈爾濱到赤峰,赤峰到長沙,長沙最後到杭州,這一路上顛沛流離舟車勞頓,外加上剛剛和自己的意馬心猿搏鬥,實在太過於耗費心神。
我竟在思索之間,不知不覺地就昏睡了過去。
當我在迷糊間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非身處賓館之內。周圍一片白色的虛無,總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片刻之後,我終於想起來了,眼前這白色虛無的場景我在赤峰的時候見到過。那是我在夢中,遭遇那矮冬瓜女人的襲擊。
果然,幾乎是瞬間那個矮冬瓜女人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一路上經過老九的科普,那時候儘管我和女矮冬瓜女人是第二次見麵,但是我知道那正是九菊一派成員所信仰的天照大神。
本來,按道理來說,有著胡金虎的守護,這些個番邦小神是壓根不可能侵入到我的夢境裡麵,對我進行加害的。
奈何陸哥我實在太過鬨騰,這才讓這些番邦小神有了可乘之機。在赤峰那會,是我手賤觸碰了那些黃紙,而在賓館則是胡金虎為了要警告我一時分了神,這才讓祂得了逞。
:“小子,你滴這次沒人幫助了。”
這次見麵,眼前這個所謂的天照大神一開口竟然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該說不是,作為神隻學習能力就是強。這才過了一天,這矮冬瓜太陽神竟然就學會了咱們這邊的話。
除了口音和語序有點奇怪以外,總體來說這漢語還算學得還不錯。
:“去死吧。”
直到天照抬手喚出天叢雲劍的時候,我這才意識到,剛剛為了警告我,甚至還有可能還提醒婉君,所以此時婉君身上的老仙家可能無暇顧及我了。
也就是說這次,和赤峰那次不一樣,我必須要獨自麵對眼前的這個矮冬瓜太陽神。
:“完蛋!”
倉促之間,我並沒有時間像在赤峰那次一樣準備好金光神咒進行防禦。隻能一個側滾翻,躲過天叢雲劍砍過來的一擊。
劍身擦著我的衣袖劃過,雖然驚險,但我好歹也是躲了過去。天照看一擊不中,立刻更換法器。
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來一個小辣椒樣式的玉石。早在前往長沙的旅途中,老九已經給我介紹過了九菊一派以及其成員信奉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