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罡風朝著我的後腦勺襲來,打了個結結實實。一時間我失去了平衡,往前摔倒在地上。
也正是因為摔這一跤,讓我看清了這個從我背後打我的人到底是誰。
跌坐在地上,我拉開了房間門,讓外麵的陽光得以照射進屋,照亮人來人的臉。那個從我背後偷襲我後腦勺的人,竟然是婉君。
準確來說應該是,被她家老仙捆了全竅的婉君。所以,那個偷襲我的人,準確來說不是婉君而是婉君身上的老仙家。
“臭小子,膽挺肥啊,趁著老娘我沒空就想著占便宜,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個樣。“
看來因為我昨晚心猿失守,意馬出逃,差點釀成大禍是真的激怒了婉君身上的那位老仙家。罵我的時候,都已經顧不上斟酌用詞,維持自己表麵上的優雅。
儘管也就相處了兩天,但是也缽缽雞摸清婉君溫婉恬靜的性格。現在看著眼前被捆了全竅的婉君,渾身散發的氣勢,一時間也嚇得缽缽雞都不敢上前。
其實也不怪缽缽雞,主要還是婉君和她身上的仙家性格相差太大。一個像是一隻單純小白兔,而另一個則是睥睨萬獸的雄獅。
最關鍵的還是,我並沒有提前跟缽缽雞說婉君是東北的出馬仙,身上有老仙家。所以當時看到前後性格迥然的婉君,缽缽雞並沒有往出馬仙上想,而是懷疑婉君是不是有點類似的精神疾病。
畢竟擴展到整個中國來說,無論是出馬仙和是鬼上身中邪的概率還是太低了。遇到這種事情,缽缽雞還是第一時間往這種相對常見的可能性上靠。
所以,那時候我都已經被婉君身上的老仙家打倒在地上了,缽缽雞還站在一邊觀望,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因為精神病殺人可不會坐牢啊。“
上麵這是缽缽雞的原話,我可一個字都沒有改動過。
不過還正如老仙家說的那樣,那時候可能老仙家在忙,敲了我一下悶棍之後也沒有過多停留,狠狠盯了我一眼以示警告之後,便離開了。
全身一軟,婉君用手扶住牆壁穩定住身形之後,原來缽缽雞熟悉的那個溫婉恬靜的婉君回來了。
雖然平時婉君一副文靜的樣子,話不多但是心裡邊她都清楚,看著我倒在地上的樣子瞬間明白了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哈,我家老仙這兩天為了要保護我已經有點身心俱疲了。“
保護?
雖然那個時候我被婉君家老仙敲了一下狠的,倒在地上腦袋發昏,但是聽著婉君的話我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難不成——
看著我驟然一變的表情,沒等我緩過勁來開口詢問,婉君就搶在了我前頭開始解釋。
:“應該是在赤峰的時候,我也被九菊一派的法術波及到了,渾身一直都在發冷,好在有老仙在,所以我症狀並沒有他們那麼嚴重,現在還能暫時堅持住。“
我就說,原來婉君也中招了,隻能想胡金虎一樣護著,難怪我第二次被天照逮到的時候婉君家的老仙都沒有現身幫忙。
要是婉君家老仙出手,那哪裡還需要我祭出師父的泰山石呢,一巴掌就能將這個番邦邪神扇回祂老家去了。
要是胡金虎能有婉君家老仙這樣的水平就好了,那樣我的泰山石就能保下來。不過按照現在情況來看,估計胡金虎和婉君家老仙之間還有一道較大的差距啊。
畢竟胡金虎現在光是抗衡九菊一派就要費儘全力了,婉君家老仙卻甚至還能騰出手來捆全竅給我一悶棍,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對了,我的泰山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小日子道的後遺症,那段時間我反應總是慢半拍,想事情也是後知後覺的。都已經到外麵和缽缽雞溜了一圈吃完早餐回來了,這才想起來泰山石這一茬子事。
果然,從背包裡掏出來的,隻有一撮石粉了。這天殺的小日子,看著手中這一撮石粉,給我心疼的。
本來到這裡賓館的事情就已經結束的了,我缽缽雞每人念了一遍淨天地神咒,確保趕走那邱哥身上的陰影之後就該出發,到醫院找黃哥看看這黴運到底是怎麼個事。
但是,我是真的氣不過。
邱峰就算了,因為那個黴運,人家本來就一晚上都沒睡,睡得死一點還是情有可原。但是,老九這老小子就有點過分了。
我和缽缽雞都已經念完淨天地神咒了,老九這小子一點要起床的意思都沒有,依舊趴在床上打呼嚕。
直到我和缽缽雞輪流踹一腳,老九這家夥才眯著眼睛起床。
真的是,還好婉君家老仙這次是警告,要是老仙家真的有殺意,憑借老九這個嬰兒般的睡眠,我就真的該身死道銷了。
所以啊,在這裡老九我要批判一下,嚴厲批判!
在賓館房間等了一會,讓邱峰好好睡一覺之後,我們才發出前往黃哥被隔離的醫院去。因為是傳染病區,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很重。
那時候還沒有發生那三年的疫情,所以醫院對於傳染病區的管理還是比較鬆散。但要是放到現在,我們想要探視隔離中的黃哥,那就少不了好一番運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