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婉君、老九和缽缽雞上了這綠皮火車之後,旁邊的傳教大媽就一直沒有停過。一口水都不喝,從我們四人上車一直都在說個不停。
一開始,車廂裡的大家夥都不太搭理那公然傳教的大媽。
但是,奈何綠皮火車不比高鐵,車廂上麵也沒有無線網絡,像手機這樣的電子設備沒法解悶,加之大媽傳教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逐漸地大媽周圍還真就圍了一小圈人。
隻是這一圈人,大部分都沒有信教的意願,隻是想借著大媽這宛如講故事一樣的傳教方式,給自己這無聊的旅途解解悶。
隻是這大媽傳教的講述方式和內容在我聽來卻是非常奇怪,有種很熟卻又不知道在哪裡曾經聽過一樣的奇怪。
大媽說,上帝一家在生活在天上,每時每刻都在盯著我們看。沒錯,這是大媽的原話,她說的就是上帝一家子。
她說,天父和天母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是太陽神,一個是月亮神,一個則是上帝。而生完上帝三孩子之後,天母跑地獄去鎮守了,天父則留在家裡坐鎮中央。
怎麼說呢,聽著倒像是洪秀全的拜上帝教那一套。
看著我滿臉像是便秘一樣一言難儘的表情,老九倒是衝我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跟我說。
:“聽不懂是嗎?”
我還以為老九想要說什麼來著,這不是廢話嗎。道爺我可是修道的,信的可是清微祖師爺。要是跟我討論道教的,我能夠跟人家談天說地聊上個一晚上都不帶停的。
但是現在,人家可是說的基督啊,上帝啊。我可不是洪秀全那上帝次子,跟我聊這些,我基本上就是兩眼一摸黑。
:“但是我聽得懂,而且你也應該聽得懂。”
老九仍然沒有放棄顯擺自己的博學,靠了過來跟我在這擠眉弄眼的。
我應該能聽懂?
我怎麼可能會聽懂那大媽的傳教呢?據我所知,在基督教的神話體係裡麵,確實是有上帝母親的角色的,隻不過並不是那大媽口中的勞什子天母。
而是,聖母瑪麗亞,上帝耶穌的母親。而且相傳瑪麗亞在懷耶穌的時候還未經人事,所以說耶穌壓根就沒有父親。
所以,這大媽一口一個的所謂上帝之父,天父更是無稽之談。
大媽說的東西本來就是錯了,那我又怎麼可能聽得懂呢。最後,看著我依舊是一臉問號的懵逼樣,老九還是憋不住了,將他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隻不過在說之前,老九先很是騷包地在我麵前豎起了一根食指搖了搖。
要不是那時候我真的很感興趣老九說的那句我本應該聽得懂是什麼意思,看著他那欠揍的樣子我早就揍老九一頓。
然後扔下一句愛說不說了,壓根就不會給老九在我麵前顯擺的機會。
還好,老九在搖了搖自己的食指之後便開始講述我本應該能夠聽懂的原因,要不然我還真有可能忍不住往老九那張賤兮兮的臉上印我的拳頭。
:“其實,隻要把那大媽說得那些個天父天母換個詞你就能聽懂了。“
說著,沒等我開始問老九究竟要換成什麼詞,老九便接著開始說了起來。看樣子就是老九都已經意識到,自己此時臉上賤兮兮的表情十分討打不敢有絲毫拖延。
:“例如,天父對應伊邪納岐,天母對應伊邪納美。又例如,上帝三兄弟對應,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
忽然間,腦海裡麵的思維豁然開朗。要是真按照老九說這樣,那麼這大媽傳教說得故事就都對著上了。
好家夥,我就說怎麼著大媽發的那些個傳教資料上麵怎麼印著個大大的菊花,原來擱這等著呢。
小日子膽子還真的大,竟然敢假借基督教的名義在這招搖撞騙。要是被發現了,上帝會不會親自降下懲罰我是不知道,但是那些真正教會裡麵的人可就真的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包括小日子的這個勞什子九菊一派。
畢竟這什麼基督教在最早的時候,那幫傳教士就是一幫強盜黑社會。
既然現在在火車上就遇見了,那也省的我到上海後再費勁巴拉地滿上海去找了。本著這個想法,我果斷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好,我想入教。“
可能是由一段時間沒有招到人沒有成功傳教,大媽聽見有人說想要入教,連忙站起身。神情十分激動,甚至都還沒有找到我坐在哪裡就先嗷一嗓子。
:“誰要入教!“
大媽站起來在車廂裡麵掃視一圈,精準鎖定住站起來的我。也不管正圍在她身邊的一眾潛在信徒了,大媽撥開人群就竄到我的麵前。
握住我的雙手,大媽就開始眉開眼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