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渣男,陸嫂立馬就離開了聖三一教堂。看見這樣的情形,我也管不上什麼九菊一派的事情,趕緊追了出去。
隻是因為我是逆著遊客人流走的,所以我往教堂外麵走的速度要遠遠慢於陸嫂。以至於我從人群裡擠出來的時候,教堂外麵早已經找不到陸嫂的蹤影了。
連忙拿出手機,這才發現手機裡竟然全部都是陸嫂發來的未接來電和信息。從出發前往赤峰到抵達上海,一路上事情太多我壓根就沒有時間看手機。
點開陸嫂的微信聊天框,正想要通過微信問陸嫂人在哪裡,卻發現我發出去的信息後麵帶著個紅色感歎號。
我的微信早已經被陸嫂拉黑了。
:“你想好怎麼狡辯了嗎?”
就在我著急得在教堂門口轉圈圈的時候,陸嫂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陸嫂仍然是想要給我一個機會的,從教堂出來之後就沒有走遠一直站在一旁等著我追出來。
隻是我心緒已亂,從教堂出來之後仿佛燈下黑一般,壓根就沒有想過往教堂門口旁邊看,一直都在遠眺尋找陸嫂的身影。
“聽著,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像是害怕眼前的陸嫂會突然消失不見,那時候我在教堂門前,雙手緊緊抓住陸嫂的肩膀。心中有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著陸嫂說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憋了半天,我隻憋出來一句話。
:“這兩天,我的經曆實在太過離奇,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然而,等我的話說出來之後,陸嫂的臉肉眼可見地在慢慢變黑,很顯然隻有區區一句話的解釋,陸嫂並不買賬。
陸嫂黑著臉,抬手硬生生地撥開我搭在陸嫂肩膀上麵的手。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呢?”
陸嫂的一句話瞬間把我噎住了,彆說開口說話了,當時我就是連呼吸都被陸嫂的這一句噎得我忘記了。
我拜師學藝當道士,這陸嫂是知道的。當道士就一定會遇到很多千奇百怪,十分光怪陸離的事情,這陸嫂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默認了陸嫂不會相信這些我所正在經曆的怪力亂神。懷疑伴侶對自己的信任,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對伴侶的背叛呢。
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變化,陸嫂終於失去了所有耐心,從我的懷抱裡麵掙脫了出來。
:“我看,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互相冷靜一段時間吧。”
說完,陸嫂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到我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陸嫂早已經消失在上海街頭擁擠的人群中了。儘管在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我已經跳進人群中尋找了。
但是,正值早高峰的上海,打工上班的打工仔,遊覽觀光的遊客,全部都交織堆積在街頭上,在那裡找一個人其難度並不亞於大海撈針。
所以,我自然是無功而返了。
後麵我究竟是怎麼回得九菊一派提供的宿舍,我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了。我隻知道回到那棟犯五虛的宿舍之後,我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床位上沒有挪動過,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大媽給的木盒。
雖然身體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我的內心卻在天人交戰。
直到宿舍門外傳來一聲驚呼,這才將我發散的思維收攏回來。識海恢複清明,我發現那大媽發給每一個人用來裝黃紙的那個木盒竟然被打開了一半。
而且更加讓我感到後怕的是,那時候當我清醒過來時,我的手已經要將木盒裡麵的黃紙撚起來了。
連忙將木盒闔上,手腳並用挪到床的另一邊。即便是我現在想起來,我的小心肝也忍不住一陣突突啊。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真的用手撚起那木盒裡麵十分可疑的黃紙。要是那時候拿起了木盒裡麵的黃紙,恐怕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
:“哥,你在乾嘛!那可是你弟弟,我的女朋友啊!”
就在我坐在床上驚疑不定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驚怒的哭喊聲。循著聲音望去,那是站在門口外麵的王春生。
我順著王春生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宿舍裡麵的張床。床上明顯能夠看出又兩條雪白,在揪扯纏繞,相互交織。
微風掀起窗簾的一角,屋外的太陽光照亮了宿舍,這我才發現,原來是與王春生同行的兩名同伴私會被抓包。
而且聽著王春生的哭喊,在我麵前上演的好像還是一場悲慘的愛情故事,隻是這個悲慘是對於王春生來說的。
因為前一天晚上,王春生一直在挖苦,加之那時候的我也在經曆著一場重大的感情變故,所以我並沒有下床去摻和人家這種爛褲襠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