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婚儀式過後,在老道士的祝福下,我和婉君也沒有再回到宿舍,連衣服都不顧上換我倆直奔酒店。
人生苦短,既然婚禮已成,良緣已定,那就應該抓緊時間將後麵的事情辦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婉君便拋下了老九和缽缽雞,搭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回哈爾濱老家。隻是在一路上,我都在疑惑,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依稀記得,我和婉君來上海除了結婚好像是有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來著。可無論我怎麼用力去回想,我卻依舊沒有辦法抓住那記憶的尾巴。
飛機落地後,航班的乘務長十分熱情,對於每一個下飛機的乘客乘務長都一一打招呼說再見。可唯獨我,乘務長似乎在賭氣一樣對我視而不見。
我尋思在飛機上,我也沒有惹到人家啊,怎麼就莫名其妙和我置氣來了。
女人,有時候真的很莫名其妙。
隻不過看著這乘務長生氣的樣子倒是很像我一位故人,隻是那時候我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能夠想起我那位故人來。
感覺我的記憶裡邊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布,雖並不妨礙我進行回憶,但就是偏偏想不起來記憶中的真切模樣。
宛如隔靴搔癢一般,明明腳上是癢癢的,但是無論怎麼撓始終未能準確抓到,非但未能止癢反倒還越撓越癢。
隻是,我僅僅是瞥了一眼乘務長,便轉身離開了。
對於陌生人對我的想法,我從來都不在乎。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而我的精力卻十分有限,隻是顧及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之感受已經足夠讓我筋疲力儘了。
下了飛機,我帶著婉君直奔我家。
爸媽見我帶了婉君回家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個勁地去收拾我的房間,將房間布置的非常溫馨。
畢竟之前在老仙捆了全竅的情況下,婉君就已經試過找上了我家,現在把人帶回家也算是我爸媽預料的其中一種情況。
雖然我和婉君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密切交往也就是這兩天開始的,但是我卻總有一種錯覺,感覺我似乎早就認識眼前這個女孩一般。
生活中,我和婉君在各方麵都很合拍。而且,明明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我卻都能準確猜出婉君的喜好。
就像帶著答案參加考試一般,也仿佛我們已經認識很多世一樣熟悉彼此。
所以,我和婉君的婚後生活也是十分甜蜜。
並且在新婚三個月後婉君便懷孕了。雖然說我和婉君的新婚生活可以說是順遂甜蜜琴瑟和鳴,但是我曾不止一次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即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我卻感覺這一切都並不正確。就像南轅北轍,方向錯了即使腳下在好走,也永遠沒有辦法抵達目的地。
然而準爸爸的日子卻不讓我仔細思考,為了婉君娘倆今後的生活,除了平常接些道士的活之外,我還找了份滴滴的工作。在沒有道士活乾的時候,我便外出開車跑滴滴。
生活雖然忙碌,但也足夠充實。
為了生活忙於奔走,忙碌和充實便成了我生活的麻醉劑,麻醉了我那時常會出現的違和感。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直到分娩的那天我那心中違和感已經有半年沒有出現過了。
婉君肚子發動的那天是淩晨,因為是第一次,那天不光是我就是連婉君也弄得手忙腳亂。可能是實在太離譜了,就是連產房裡麵的助產士都忍不住在吐槽。
:“先生先彆慌,慌張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您先到掛號繳費那邊辦理住院,然後再買一個陪產包上來。“
等我回到產房的時候,婉君已經完成分娩。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彆人說女人第一胎生產很慢了,婉君竟然趁著我下樓的工夫就已經完成了順產。
這速度,簡直比那些二胎三胎的產婦還要快。
感覺就是連婉君肚子裡麵的孩子都在迫不及待往外鑽一樣,速度之快,就連產房裡麵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助產士都為止吃驚。
一進產房,助產士就塞過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胎兒,一個就連臍帶都來不及剪的胎兒。
:“恭喜啊,順產母子平安!“
然而,原本十分暖心的話語此時從助產士口中說來卻顯得十分陰森。尤其是配合上我懷裡的這個胎兒,是的我沒有寫錯,那時候在我懷裡的隻能被稱作胎兒而不是嬰兒。
因為懷裡的孩子似乎是個早產兒,下半身的雙腿都還沒有發育完全,依舊是一條肉芽。看起來倒也像熟悉,懷裡的胎兒我似乎在彆的地方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