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陸嫂的婚紗照,這頂大綠帽都已經從老子頭頂套到腳底了。要說我不生氣,那是假的,這事放誰身上,誰都會生氣。
可眼下實在不是什麼適合生氣的時刻。
在從九菊這幫人提供的宿舍裡頭找出來這個連皮帶肉的人類手指頭,而且還是明顯屍變的手指頭。我們那時候並沒能明確,九菊用這些殘肢碎塊養灰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即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足以支撐我跟婉君老九和缽缽雞告彆離開這邊。所以,當老九注意到我這邊不太對勁的臉色之後,我立馬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老陸,怎麼了,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對勁啊。”
:“沒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的,但是收起手機之後,我的臉色比起剛剛還要更黑幾分。一點都不像我嘴裡說的那樣沒事。
聽著我並不願意說,老九也沒有多問。咱們哥們之間就是這樣的,心裡有煩惱說出來哥們都願意聽,要是不想說哥們也不會強迫。
儘管看到我的臉色,老九心裡很是好奇我剛剛在手機上看到了什麼。但是,我不願意說,老九也不好直接搶過我手機去看。
隻能強行將注意力轉移到眼下,這個被藏在黃沙下麵的斷指。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作為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外行的人來說,婉君在看到這個在木盒裡麵的不朽斷指時,注意力全部都隻是著眼於眼前的這根斷指。
但是,從拜師入道開始就跟著師父跑活這我老九和缽缽雞三人,在看到這斷指之後就意識到,把這東西埋在這裡的人恐怕就是需要大量灰沙,所以才需要養。
但是,如果是真的想要將普通的黃沙養成灰沙,那所需要的屍煞之氣的量那必然是宛若大海一般,一眼看不到頭。
可是這樣大量的屍煞之氣在宿舍裡麵竟然如此內凝,即便我們入道的三人都已經在這裡睡了一晚了,都沒能發現。
還是婉君把東西翻出來了,我們這才發現原來這宿舍暗格裡麵還有這樣的東西。
可見,這九菊提供的宿舍裡麵肯定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陣法將這浩瀚如海的屍煞之氣給死死鎮壓住,絲毫沒有外泄。
所以,不管是我還是老九缽缽雞,在看了一眼布包裡麵黑得像隻醃製雞爪子的斷指之後,都不約而同轉身四處看去。
在宿舍裡麵尋找看看,九菊那幫人布下了什麼樣的法陣在限製屍煞之氣。
然而,我老九和缽缽雞都將這九菊宿舍都翻了個底朝天了,依然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布設陣法的跡象。
不對,這十分有十二分不對勁。
哪怕是現在九菊的人直接現身,跟我們仨你說他們一點抑製屍煞之氣擴散的陣法都沒有布設,無論是我還是老九缽缽雞都不會信。
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看著我們的異常舉動,婉君終於是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攔下來。
:“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了。”
那時候看著婉君一臉懵的樣子,我才意識到,作為東北傳統的出馬仙,婉君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可能能夠接觸到這些跟道家相關的陣法了。
我隻能耐著性子,跟婉君從頭開始慢慢梳理。所幸婉君也並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對於我們道家這套理論接受起來也很快。
甚至是非常絲滑,在我給婉君講述的過程中,我看不到婉君臉上有露出一點疑惑的樣子。事後防止婉君理解有偏差,我甚至還讓婉君複述一遍。
婉君的複述也十分完美,完全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這天賦之高,我都想著要不要時候,給婉君找個師父勸她入道了。
明白了我們這套理論之後,婉君也加入到了我們搜索的行列中來。
因為不知道婉君這是她那邊的老仙家有提示,還是自己本身道門的台天賦實在高,竟然一下就將九菊布設用來鎮壓屍煞之氣的陣法找了出來。
還是在一個犄角旮旯的暗格裡麵,掀開蓋在上麵的瓷磚,裡麵是一個豎著埋得小棺材。因為在事前,我已經跟婉君說過,這種這個陣法的重要性。
所以在找到東西的時候,婉君沒有像之前找到布包那時一樣,直接將東西拿出來,而是先把我和老九缽缽雞三人喊過來。
生怕自己有什麼動作破壞了陣法,導致什麼嚴重後果。
看見了棺材,不管是我還是老九缽缽雞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是眼前的情況卻跟心中所想有一點點出入。
最後還是老九膽子大,用手稍微撥了撥小棺材上麵的覆土,沒有完全弄出來應該就不算是挖出來吧。
老九發現,這小棺材也不完全是豎著下葬的,而是稍微斜著,保持著一定傾斜角度下葬,這樣就十分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