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啊,我好冷啊!”
門外的黑夜中,海浪仍在寒風中怒吼,但是那個經典上海中年油膩男再扔下陸嫂小姐妹給我們之後,便像是逃跑一樣溜走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冷啊。“
民宿大門全開,夜晚海風正不停往裡麵倒灌。但是,那時已經是四月份甚至都可以嗅到些許夏季的味道。
儘管體感上,夜晚的海風確實有些涼快,但是和冷還是沾不上邊。
更何況此時陸嫂小姐妹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看著都覺著熱。彆說被海風吹著涼了,就是她沒捂出汗都算她體質虛寒。
所以,對於她一個勁地在喊冷,我隻是當她在無病呻吟。
:“快走快走,我們這不歡迎你,要是沒有零錢坐船的,我給你。“
說著,我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掏出來幾個鋼鏰甩在陸嫂她那小姐妹身上。鋼鏰砸到陸嫂小姐妹身上,反彈掉落在地,發出叮叮鈴鈴的清脆聲響。
硬幣落地之後,也不知道陸嫂這小姐妹是被我這一手羞辱到了還是怎麼樣,我眼前這女人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
一動不動,就連之前那不自覺的冷顫也隨著硬幣落地而消失了。
霎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是那種真正的寂靜,沒有海浪聲,沒有白噪音,就連血液流經血管的嗡嗡聲也消失。
我眼前,這個陸嫂身邊的狗頭軍師緩緩向我轉過頭來。似乎是因為動作過大,臉上的防寒麵罩繩結脫落掉了下來。
麵罩下麵的那張臉,我幾乎認不出來那是陸嫂身邊那小姐妹的臉。
光靠化妝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掩蓋了。
白天遇到的時候,陸嫂那小姐妹起碼還長著個人臉,但是到晚上跑民宿來賴上我們的時候,陸嫂這小姐妹已經變得像一副乾屍一樣。
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水分,就是行將就木的老奶奶臉上都比她還要水潤得多。
因為臉上缺少水分的緣故,陸嫂這小姐妹臉上幾乎所有的肌肉都耷拉了下來。就連眼瞼都無法維持閉合,要是動作大點我絲毫不會懷疑她裡麵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忽然的,我心頭一緊,全身像是觸電一樣。
看著她那副尊容,我似乎想起了一位故人。
:“我!好冷!“
可並沒有給我多少時間思考,陸嫂那小姐妹似乎是要報複我剛剛那鋼鏰砸她的那一下,抬起她的雞爪子就要往我脖子抓過來。
是的,就是雞爪子。
脫水效應並不止在她臉上出現,就是手也能看出來明顯的乾癟。就是跟之前在九菊宿舍裡麵挖到的那根斷指相比,都不遑多讓。
我自問走南闖北的跑活,什麼東西沒有見過,眼前這區區兩隻雞爪子自然不怕。陸嫂那小姐妹朝我抓來,我躲開就是了,仰恩就不帶怕的。
可就在我準備閃身躲開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整個身體是一點都動不了。我能做的,就隻有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陸嫂那小姐妹將她那乾癟成雞爪子一樣的雙手慢慢搭在我的雙肩上。
:“冷啊!我好冷!“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冷了,有些事情說一遍就夠了,說太多反而容易討人嫌哦。“
被噴了一臉的冰碴子,我當然知道冷了。也知道了陸嫂這小姐妹一直在說冷啊冷的,其實並不是無病呻吟。說不定跟遠在赤峰的劉鶴明小劉大夫兩人一樣,中了人家的邪術。
隻是讓我意外的是,我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嘴巴還是能說話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這嘴巴是不是又惹到了這個難纏的長舌婦,她掐我脖子還不夠,張開血盆大口還要啃我臉上來。
本來呢,對於女生要跟我啃嘴子呢,我是不會拒絕的,甚至像韓信點兵一樣多多益善。但是,那也是僅限像婉君這樣正常的女生啊。
眼前這個跟乾屍一樣,不對,陸嫂這小姐妹比乾屍還要乾,我壓根連碰都不想碰一下的。
:“不要啊!“
儘管我身體動不了,但是我還是儘我全力去反抗。
:“我要漂亮小姐姐,我不要史前乾屍啊!“
就在陸嫂那小姐妹即將得逞之際,她臉上忽然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休傷吾主!“
關鍵時候,還得是我們家初一。
陸嫂那乾屍小姐妹在聽到初一稚嫩的喊聲之後,竟然猛地彈開倒在了地上。乾屍小姐妹雙手張開呈大字狀,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彆搞出人命來了吧。“
看著陸嫂的小姐妹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原本已經放下去的小心肝又提了起來。按道理來說,這陸嫂小姐妹也不是像那種山精野怪一樣是靈體,初一一下過去也不至於還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