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點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緊接著又開口道。
“第二個問題，你既然會看豬，那會養豬嗎？”
江凡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上下瞅了一眼男人，聳肩雙手一攤：“你說呢？”
“應該是會，能夠看出豬身上的問題，沒有理由不會養豬對吧？”
“在養豬期間，如果母豬發瘋了怎麼辦？”
母豬發瘋？生病了？
豬瘋？
豬發瘋一般都是受到驚嚇，或是飲食出現問題，病理因素。
哪種導致的，就對症下藥唄。
不過，為什麼單指母豬發瘋？
江凡望著一直盯著他的男人，男人滿臉戲弄的笑容，黑瞳裡麵一絲僵白色的眼白仿佛霧擴散開來，將整張臉變得模糊不清，男人漸漸的模糊起來，隻剩下低沉陰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不知道？”
“自然是對症下藥唄。”
話音落下。
忽然。
江凡眉頭微皺，他感到一股涼氣從周圍襲來，從腳底慢慢的變冷，由下而上，正在侵蝕他的身體。
“對症下藥嗎？具體一點。”
話是在詢問，但仿佛是某種訊號，涼氣入侵的速度更快了。
難道，不對？
豬瘋......母豬發瘋.......單指母豬？
江凡瞳孔驟縮，是啊，問的是母豬！
母豬，可不是豬！
準確一點來說，不是公豬！
公豬發瘋，尚可根據原因對症下藥，是環境引起的就改善環境，是食物引起的就換食物，病理因素引起的，直接吃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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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豬跟母豬的養殖方式，可不一樣！
母豬不被這裡的人所需要，唯一的價值是因為公豬需要母豬存在，繁衍需要母豬。
母豬在飼養中就被區彆飼養，無論是飼養場地，喂食狀況，還是清潔程度都比不上公豬。
在母豬發瘋的時候，怎麼可能用對症下藥的方法來治理好母豬呢！
根據發病發瘋原因，擁有各種各樣的解決方式？
對症下藥，母豬不配！
那麼，母豬發瘋時，應該怎麼做呢？
江凡不由得看向一旁貨車箱中已經裝載好的母豬。
這頭母豬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樣，無精打采的。
好像，無論是上一批售賣的母豬，還是這一批售賣的母豬，都沒有動物身上應有的生命力。
既沒有如同公仔豬那樣活蹦亂跳，也沒有母仔豬那樣在看見陌生環境時的顫抖害怕。
一直在睡覺，一直都是這樣沒有精神，似乎生病一樣，即使在買豬人搬運時，母豬也毫無波動。
原本。
江凡以為，母豬這種狀態，是賣豬人防止在買賣母豬時出現意外，畢竟一頭成年豬力氣比得上好幾個壯漢的力量。
但，真的是這樣嗎？
為了防止交易過程出現意外.........究竟是什麼意外呢？
母豬逃跑？母豬撞擊貨車？
又或者是......母豬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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