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香煙給江凡帶來的作用不大，他有可以替代的物品。
江凡看中的是後者。
微微發黃的牙齒長長一節，不像是人類的牙齒，斷裂處凹凸不平，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從外麵撞擊，產生的力量讓牙齒的中間碎裂開來，變成兩截。
係統沒有提示，單單從外表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牙齒。
但，本次副本內豬盛行。
這顆斷裂的獠牙顯然是豬的牙齒。
“他們說，不聽話的豬會被打，不合群的豬會被欺，不聰明的豬會被吃掉，不賺錢的豬會被丟棄，豬群內的確存在這種現象。”
在農村養豬，豬不聽話好好吃飯，試圖嚎叫，會被養豬的人打。
同樣的，豬群中有時候豬們也會互相撕咬。
而被吃，這是每隻豬最後的宿命，無論聰不聰明。
那麼，不會賺錢，丟棄，又是指什麼呢？
代指辭退嗎？
“遺落的獠牙中係統提示的附屬詞含義並不單單是養豬場裡的豬，後麵那句話，這些都是他們規定的，他們......會不會是那群地位最高的黑豬？”
“不對，黑豬不可能指定打豬吃豬的規定，黑豬不是豬，是養豬人，豬指的是買來養殖的種豬。”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新買來的種豬都需要養殖一段時間才能夠跟養豬場內原來的豬融合，而我們這群新來的員工，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新豬呢？”
“如果，這裡的豬是我們，那麼，不聽話就會被打？不合群的會被員工欺負？”
“前兩者我懂，後麵，被吃掉，被丟棄？”
“被吃掉......被丟棄......被辭退....”
江凡躺在床上，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掛在天花板上的大鐵鉤微微晃蕩，變得虛無。
恍惚間。
江凡看到了一群黑豬圍在他身邊。
他躺在殺豬的案板上，幾隻肉豬將他牢牢固定，動彈不得。
直到一隻黑豬拿著鋒利的殺豬刀朝他脖頸上重重砍下。
四周的豬嚎叫著，渾圓的眼睛通紅，露出兩排尖銳的獠牙，擁擠著上來，啃食他身上的肉，舔食流出的血。
咕嚕咕嚕——
一道刺耳的嚎叫聲響起。
身旁圍繞豬嘈雜的聲音仿佛越過虛幻，闖入現實。
江凡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呼吸，身上隱隱約約似乎傳來細小的疼痛感。
略微白皙的光透過牆上的圖案窗戶照進寢室，整個宿舍一片明亮。
晚上過去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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