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熱流突然炸開，像被滾燙的糖漿澆透，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裡鑽。
江凡的意識猛地被抽成細絲，耳邊出現聲音，瞬間拉長、變調，成了尖銳的蜂鳴。
他想眨眼，視野裡的景象開始扭曲——廁所的鏡子，滿是血汙的牆麵，蠕動的陰影全都揉成一團，在視網膜上洇開暗紅的墨漬。
“咚。”
雙腳突然砸在堅硬的地麵，膝蓋被震得一彎。
江凡踉蹌著扶住身旁的物體，指尖傳來布料粗糙的觸感——是鐵架上的工作服。
混沌的視野驟然聚焦，那些扭曲的墨漬瞬間散開，凝成換衣區熟悉的輪廓。
蜂鳴聲還在耳膜裡震蕩，卻被另一種聲音覆蓋。
呼哧——
呼哧——呼哧——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豬的呼吸聲，
江凡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這是，換衣區！
此刻的換衣區有些黑暗，工作時間內換衣區昏黃的燈光已經關閉，
一股微弱的紅光從通向da區的門口照射進來，
那紅光並不穩定，時而明滅閃爍，時而又像被什麼東西遮擋，在牆壁上投下扭曲變形的影子。
這是養殖d區天花板上的血線紅光。
借著這詭異的紅光，換衣區裡的景象清晰了不少。
江凡迅速拿上一套工作服，走進換衣間裡套上。
出來時，整個身影已經被工作服包裹的嚴嚴實實。
緊接著。
江凡又拿出e區簽到的物品——猴子麵具，將其帶上。
猴子麵具嚴絲合縫的戴在臉上，麵具上，在眼睛的位置露出兩個空洞，供其視野。
江凡摸了摸臉上冰涼的猴子麵具，滿意點點頭，而後再在猴子麵具上戴好口罩。
“雙重防範！”
望著傳來豬喘氣聲的da養殖區，江凡正準備進入時，腳下一頓。
“差點忘記這個。”
江凡把手上的東西戴在脖頸，對著換衣區的鏡子左右檢查後，確認無誤，大步走出換衣區，前往養殖d區。
昏紅的養殖d—a區，一個身影悄然出現。
隻見他全身被工作服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口罩之下是一副猴子臉。
一塊綠色的工作牌掛於胸口，微微晃蕩。
仔細一看，
綠色的工作牌表麵有幾條絲絲生鏽的紅色痕跡。
養殖區內有會報複員工的女孩。
她們仇視這裡的員工，
設置下陷阱，引誘員工入套，
更有的甚至投靠了員工，討好員工從而獲得好的待遇。
哪怕已經過了十一點，哪怕養殖區內的監控已經停止工作，江凡也要確保這些女孩們不會認出他來。
工作服就是最好的偽裝！
口罩下麵是另外一副猴子麵具，加上養殖區內簽到的侵蝕工作牌。
幾者結合，江凡已然變成一個綠牌員工！
出入養殖區深夜加班的綠牌員工，就算有其他員工看見工作牌上麵的工號要去告訴老員工，老員工也找不到綠牌上的這號人！
“已經辭職回老家的員工，卻出現在深夜裡，這將成為養殖區裡的一個傳說！”
江凡扯著嘴角，露出笑容，進入養殖da區後，警惕觀察四周。
養殖區內還是老樣子，
昏暗的環境僅僅依靠著天花板上鼓動的血線投射下微弱的紅光照亮。
豬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