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了，今天依舊跟昨天一樣！”
老煙鬼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江凡的身邊。
江凡立刻回過神來，和老煙鬼一起，從推車上，提起兩桶沉重的，散發著酸臭味的綠色飼料，朝著豬舍走去。
這一次，老煙鬼並沒有像昨天一樣，進入豬舍裡喂食，而是自己站在外麵抽煙，讓江凡一個人進去。
他拍了拍江凡的肩膀。
“你進去喂。”
老煙鬼的語氣依舊平淡。
但江凡能感覺到，自從送了那根手指香煙後，老煙鬼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看江凡的眼神，從有禮貌的下屬，
到，一起抽煙，識貨的煙民，小弟！
“好嘞。”
江凡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隨即拿起掛在圍欄上的鐵棍，打開了那扇沉重鏽跡斑斑的鐵門，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
今天的豬舍裡，並沒有出現昨日那種，豬仔們擁擠在門口的景象。
那些乖巧安靜的豬仔，隻是遠遠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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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想，或許是昨天，他將那些食物，分給了它們的緣故。
即便是這些，已經被馴化，與員工敵對的女孩，
似乎也懂得，誰，才是真正對她們好的人。
江凡沒有多想。
提著兩桶飼料，走到豬舍中間。
然後，將飼料，分彆倒入那兩個長長的，石製的豬槽中。
綠色的粘稠的飼料，混合著殘缺的米粒，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豬仔們，這才一擁而上，開始瘋狂地爭搶著食物。
整個豬舍，瞬間變得嘈雜不堪。
豬的嘶吼聲，咀嚼聲，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原始而又殘酷的，進食交響樂。
江凡完成了任務，正準備提著空桶出去。
就在這時。
他的小腿，被輕輕地，撞了一下。
力道很輕。
江凡低下頭。
他看到，一隻體型格外瘦弱的小豬，正站在他的腳邊。
它的身上，布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在這一瞬間。
江凡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無比奇妙的感應。
他知道，這隻豬，是誰。
王珠寶。
昨天晚上吃著回鍋肉，想媽媽的女孩。
幾乎在同一時間，
江凡感覺到，另一道視線，正從豬群的某個角落裡，投射過來。
那道視線，同樣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有好奇，有警惕，還有一絲.......
江凡說不出來的東西。
他順著那道視線望去。
江凡看到，在搶食的豬群邊緣，站著另一隻，體格比王珠寶稍大一些的，母豬。
它的身上，疤痕幾乎消失不見。
但它的眼神，卻比其他豬，要靈動得多。
江凡的心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妞妞。
那個，教導王寶珠的聰明豬成員，妞妞。
看來，她們兩個，即便是變成了豬，也依舊保持著某種，特殊的聯係，擁有神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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