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聽到江凡的聲音。
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光芒。
她抬起頭看著江凡，同樣用極低的聲音回答道：
“以前，她都是在晚上你們這些穿灰色衣服的壞人都下班走了之後。”
“大概十點十一點，才會消失不見的。”
晚上十點之後。
這個時間點和江凡之前的推測完全吻合。
江凡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那昨天晚上呢？”
“昨天晚上，她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聽到這個問題，妞妞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的表情。
她沉默了。
歪著小小的腦袋努力地回想著。
過了很久。
妞妞才用一種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昨天晚上.......”
“好像........好像是在那之前就不見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我記不清了。”
“我隻記得，等我從那種很難受的感覺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了。”
那種很難受的感覺。
指的自然是吃下黑色飼料後，狂暴不受控製的狀態。
而在那之前就不見了，這就意味著，那名女孩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是在六點到九點之間這個時間段消失的！
這個發現，讓江凡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問出了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那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吃這種黑色的飼料？”
這一次。
妞妞的回答卻變得無比的肯定！
她重重地搖了搖頭。
“沒有！”
“我可以肯定！”
“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靠近過那個食槽！”
“她在我們開始搶東西吃之前，就不見了！不，還要早！跟今天一樣！”
沒有吃黑色的飼料！
果然。
“那個疑似員工孩子的神秘女孩，她不僅僅擁有可以自由進出豬舍的特權。”
甚至，
還擁有可以不用吃那些被汙染的特殊飼料，的特權！
她在刻意地避開那種黑色的飼料！
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
她很清楚地知道那種黑色飼料的真正作用！
她知道那不是食物！
而是一種，可以篡改信仰扭曲靈魂的恐怖的毒藥！
但，不吃是一回事。
可能做到提前知曉老煙鬼不知曉的信息，才是最值得關注的問題！
這代表，有人告訴了她。
所以，她才會在喂食開始之前就提前消失！
這一切，又和所謂的‘紅色飼料生產線出現問題’這件，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
“紅色飼料生產線，不是突然壞的！”
江凡頓了頓，肯定開口道。
“至少，有一部分員工知道飼料生產線會出現‘問題’。”
比如，員工的孩子！
一般生產部門會提前通知老煙鬼等養殖區的員工，紅色飼料不足。
就連老煙鬼，這兩天晚上都不知道喂食的是黑色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