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尋了個借口,支開了鬼方月三人,就趕緊回屋關緊房門,開始翻找起來。
結果,找遍了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小夭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小夭頹然地靠在窗邊,冥思苦想著爹爹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哪裡?
難道說,在玉山?想到這裡,小夭不由得搖頭苦笑,心裡暗道,
“當真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不光是走了爹爹娘親的老路。眼下,我還要學習爹爹,當個小偷,去玉山盜寶了。”
小夭出神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漫天桃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猶如一場最旖旎溫柔的江南煙雨。
小夭掏出懷中的海圖,那顆她耗費了無數天材地寶煉成的水晶球早已化為齏粉,眼下與相柳有關的東西,除了小銀弓,就隻剩下這顆海圖。
小夭將海圖托在掌心上,仔細辨認著當中的江河湖海,每每想到和相柳一起海中遊玩的開心事情,就不由得笑彎了眉眼。
小夭伸出手指,點在海圖上,感受著這一團海水包裹下的靈力波動,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真想去你去過的地方看看,你告訴我極北之地,千裡冰封,萬裡雪飄。還有海上那些孤島,有的絢爛多彩,有的寸草不生。”
小夭盯著海圖發了一會兒呆,又繼續說道,
“我還想去我爹娘去過的地方看看,都說我走了我父母的老路,可其實我沒有我娘親那麼勇敢,你這個家夥,也不如我爹爹那麼義無反顧。我想了解他們的故事,我更想把我們的故事說給他們聽…”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小夭收起海圖,起身直奔烈和獙君所在的方向。
一路上小夭都在心裡嘀咕著,等一下要如何措辭,怎麼說服獙君和烈陽,同意她能大荒裡到處走走,然後再回玉山履行承諾。
小夭邊走邊想,渾然沒有注意到鬼方月已經不聲不響地站在前麵。結果,小夭一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還好鬼方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待小夭站穩了,鬼方月俯身在她的耳邊輕笑,輕輕癢癢的,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
“你這是準備去哪啊?西陵姑娘~”
小夭捂著被撞痛的額角,後退了一步,抬眸看向鬼方月,這家夥毫不遮掩的目光在小夭臉上遊走,待他欣賞夠了,還不忘言語打趣小夭一番,
“怎麼?陷入我的盛世美顏無法自拔了?”
說完,抬手在小夭額頭剛才被撞疼的地方,輕輕敲了一下。
小夭本就疼的齜牙咧嘴的,聽到這番話,氣鼓鼓地瞪了眼鬼方月,臉就忍不住紅了起來,微微低頭嘟噥了一句,
“你的臉皮可真厚!”
鬼方月低沉的嗓音夾著幾分戲謔,在小夭頭頂響起,即便小夭沒有抬頭,也能想象到他現在得意洋洋的樣子,
“臉皮不厚,怎麼敢纏著你這麼美的姑娘不放呢?”
小夭有一瞬間失神,然後猛地抬起頭,對上一雙如雲如霧的深邃眼眸,深沉如海,看似波瀾不驚,卻實萬種風情糅合其中。
隻一眼,小夭就慌忙彆開眼睛,心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她一把推開鬼方月,自顧自地大步向前走去。
可真到了烈陽和獙君麵前,小夭又扭扭捏捏起來,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獙君看出了小夭的猶豫,主動詢問起來,
“說吧,有什麼事情想求我們倆?”
小夭偷偷看了一眼抱著臂膀,斜靠在桃花樹下的烈陽,見他神色如常,想必是不再生自己的氣了,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我…我…我想…去大荒到處走走看看,然後…然後我一定回去玉山,不再…留在玉山百年,可以嗎?”
獙君回頭和烈陽對視了一眼,烈陽站直身體,朝著小夭走來。
小夭慌忙垂下頭,不敢抬頭看烈陽,烈陽站定在小夭麵前,垂頭看著小夭用兩隻手不停攪動這衣角。
烈陽輕輕動了動唇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抬手粗魯地揉了揉小夭的發頂,卻用柔和卻透著無奈和苦澀的聲音反問道,
“要多久?”
小夭簡直不敢想自己的耳朵,瞬間抬頭,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