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不躲不避,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相柳,聽到調戲的男子說道,
“若論憐香惜玉,大荒內可真沒人比得上你。”
防風邶嬉笑著看向摟在懷裡的女子,甚至還伸出手指輕挑了一下女子的下巴。小夭看著他和懷裡的女子眉來眼去,不禁怒火中燒,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很不舒服,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想上前找他算賬。
可防風邶已經摟著姑娘輕飄飄地轉身離開了。小夭剛想追上去,卻被瑲玹拉住了,
“小夭,怎麼了?”
小夭強忍下怒氣,故作輕描淡寫地回道,
“沒什麼,就是好像遇到了個故人!”,可瑲玹卻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撲麵而來,他不明所以地朝著小夭緊盯著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笑著說道,
“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去吧!”
小夭深深看了一眼防風邶離開的方向,才收回了目光,和瑲玹一同回去。回去的路上,小夭悶悶不樂的樣子,讓瑲玹非常奇怪,他輕輕了拍小夭的手背,關心道,
“剛才看到什麼了?惹得你這麼不開心,一路上話也不說,撅著嘴生悶氣。”
小夭含糊著嘟囔了一句,
“沒什麼,我是逛累了而已。”
心裡卻盤算著,回去之後一定要煉製一瓶比黃連還要苦上幾倍的毒藥,下次見麵一定讓他好看。
半夜,小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一想起防風邶那個混蛋摟著姑娘花天酒地,她就怒不可遏,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披上衣服來到鳳凰林,坐在秋千上,望著天上的月亮,瑲玹不知何時也來了,他靠著樹坐下靜靜看著小夭。
“小夭,你是不是有心事?”
瑲玹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小夭一跳,她瞪了一眼瑲玹,拍了胸脯緩緩說道,
“要被你嚇死了!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一走。”
瑲玹笑著調侃道,
“難得呀,我們的小夭還會失眠,我記得小時候,你總是纏著姑姑講故事,可每次故事還沒講完,你就已經呼呼大睡過去了,還是那種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會醒的。”
小夭蕩著秋千,微微笑著,享受著晚風拂過臉頰。她幽幽說道,
“哥哥,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小夭了。”
瑲玹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夭,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唏噓,他笑著把一朵鳳凰花彈到小夭臉上,打趣道,
“小丫頭,還在我麵前故作深沉起來了!不管過了多久,你都是我的小夭,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小夭踢起地上的鳳凰花,揚到瑲玹身上,大笑著撲了過去,兩個人像小時候一樣追逐打鬨著。兩人瘋夠了,並肩坐在秋千上,小夭緩緩開口道,
“瑲玹,還記得在清水鎮的時候,我給你下的蠱嗎?”
瑲玹一想到,那時候他認不出小六就是小夭,還派人找來最有經驗的行刑人折磨小六,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沉聲道,
“記得。”
小夭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
“那個蠱,根本解不了…”
瑲玹皺著眉頭轉頭看向小夭,不明白她為什麼說這蠱解不了,可小夭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不已,
“那個蠱…隻能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那個人…就是…相柳…”
瑲玹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夭,
“你是說,那蠱在相柳身上!那豈不是,他受傷了,你也會感到疼痛?”
小夭看著瑲玹,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錯!同命連心!”
瑲玹怔怔地盯著小夭,眼睛一動不動,臉頰上的肌肉隱約在顫抖著,他上前握住秋千的繩索,俯下身來神情複雜的看著小夭,握緊繩索的指節已經有一下發白,再次確認道,
“真的就沒有辦法解蠱?”
小夭堅定地搖了搖頭,瑲玹認命地鬆開了手,整個人看起來那麼頹然萎靡。他忽地想起了什麼,上前一把攥住了小夭的手,神色極為認真地,一字一句地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