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符文在丹藥表麵青銅鼎中驟然騰起萬千流光,十二條螭龍圖騰竟化作實體,纏繞著鼎身發出清越龍吟。忘憂草的星河微光、鮫人泣珠的柔芒與雪魄的冷光在鼎內瘋狂旋轉,最終凝成一枚鴿卵大小的丹藥。
丹藥表麵流轉著三色光暈,恍若將星辰、深海與月光儘數揉碎重塑。
金色的符文在丹藥表麵若隱若現,那是巫王以血為引的古老咒文;丹藥的中央懸浮著一片半透明的忘憂草葉,葉脈間閃爍著細碎星芒;鮫人泣珠化作的珍珠母貝柔光,如同薄紗般籠罩著整顆丹藥,偶爾還能看見鮫人幻影在柔光中翩然起舞。
小夭一抬手,丹藥就如同活物一般輕盈地躍入掌心,三色的光暈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流轉,映得小夭的眼眸亮若星辰。
獙君化作人形,琥珀色的眼眸裡盛滿了擔憂,
“你這不要命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話雖嗔怪,獙君的手臂卻像捧著易碎的琉璃般,輕輕地環住小夭顫抖的腰肢。
“撐住,小夭。”
獙君的聲音發顫,掌心亮起柔和的暖金色光芒,靈力如同涓涓細流,順著接觸的肌膚緩緩注入小夭的體內。
一旁的烈陽,重重歎了口氣,握劍的手始終懸在腰間未曾放下,
“上古禁術必有代價,巫王嘔心瀝血才成此丹,你...”
烈陽的話被巫王劇烈的咳嗽聲打斷,老人佝僂著脊背,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祭壇古老的紋路裡,轉瞬化作青煙。
他渾濁的眼睛盯著小夭掌心流轉的丹藥,聲音像是從腐朽的骨縫裡擠出來,
“此丹...隻有一枚…所以…隻能壓製一人的情蠱…”
小夭瞳孔驟縮,獙君輸送靈力的手猛然頓住。
青銅祭壇陷入死寂,唯有巫王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
“情蠱共生同死,”
巫王枯瘦的手指顫巍巍指向丹藥,
“一人服下壓製,另一人體內的蠱蟲便會因斷了感應而暴走...不死也得扒層皮。”
烈陽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低吼道,
“你早知如此?!”
巫王慘笑一聲,噴出的血沫染紅了胸前古老的咒文,
“若有兩全之法,老夫何苦如此。”
小夭慘笑著抬手擦去唇角血跡,指尖撫過掌心流轉的三色光暈,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某種脆弱的平衡,
“這不就是代價嗎?從決定這麼做的那天起,我就該想到……”
她忽然頓住,喉間泛起鐵鏽味,卻仍倔強地揚起嘴角,
“就像阿爹和阿娘都是為了守護故土,不得不在戰場上刀劍相向,有些路,總要有人走到底。”
小夭的目光落在掌心漸漸黯淡的光暈上,蒼白的臉頰上染著病態的嫣紅,
“這代價,和失去愛人比起來,實在是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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