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又吹過來,卷著城樓下的煙火氣,也掀動相柳月白長袍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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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腹輕輕擦過小夭鬢邊被風吹亂的碎發,動作慢得像在珍惜這片刻的安穩,
“你可知,我這條命早係在戰場上,護我,本就是件凶險的事?”
“我知道呀!”
小夭抬眼,目光穩穩接住他的視線,
“可凶險又如何?從前我躲了那麼久,連自己都護不住,如今我有皓翎的兵力,有能自保的靈力,總該護著我想護的人了。”
相柳的眼底泛起一層極淡的紅,他彆開眼,望著遠處漸漸暗下去的軍營燈火,聲音輕得像怕被風卷走,
“你護皓翎,是你的責任;護我,卻不必。”
“沒有不必。”
小夭伸手,輕輕扳過他的臉,讓他重新看著自己,
“對我來說,護你和護皓翎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皓翎有將士守護,可你……隻有我。”
這句話像顆石子,投進相柳心底沉寂已久的湖,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手,將小夭的手緊緊攥在掌心,指腹反複摩挲著她的指節,像是要把這份溫度刻進骨血裡,
“好,那我便信你這一次。”
他偏頭,鼻尖輕輕蹭過小夭的發頂,聲音裡帶著點難得的軟,
“往後你要護我,我便陪著你;若真到了兩難的時刻,我也絕不會讓你為我賭上皓翎——畢竟,你想護的人,也想護你。”
小夭望著相柳眼底化不開的柔,心口的暖意像漫上來的潮,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微微踮腳,指尖仍攥著他的手,溫熱的唇輕輕貼上他的唇角——那觸感軟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露,帶著她沒說出口的依賴。
相柳的身體驟然一僵,墨色眼眸裡瞬間漫開驚瀾,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他正要抬手將人往懷裡攏,遠處卻忽然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蓐收略顯局促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王姬,方才收到探報,西炎軍似有異動,我們還是一起商議一下對策吧。”
這聲咳嗽像石子砸進靜謐裡,小夭猛地收回手,耳尖瞬間泛起薄紅,下意識往相柳身後躲了躲,連垂著的指尖都在輕輕發燙。
相柳很快斂去眼底的波瀾,抬手輕輕按在她的肩,替她擋去了來人的視線,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刻意垂著眼的蓐收,語氣平穩無波,
“知道了,我們即刻便去。”
蓐收聽了這話,才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又飛快落回小夭泛紅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
“王姬和相柳大人方才……是在說什麼悄悄話?瞧著倒比商議軍情還投入,我這聲咳嗽,沒掃了二位的興吧?”
這話一出,小夭的耳尖紅得更甚,往相柳身後躲得更緊了些,指尖悄悄掐了下相柳的掌心。
相柳卻沒藏著掖著,反而握緊小夭的手,抬眼看向蓐收,眼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過是說些往後護著皓翎的事,倒讓蓐收將軍見笑了。”
蓐收擺了擺手,故意拖長了語調,
“護皓翎是大事,隻是王姬方才那樣子,可不像是在說軍務——倒像是……被我撞破了什麼要緊事。”
他說著,還朝小夭的方向遞了個眼神,
“王姬若是覺得不好意思,往後議事前,我多等半個時辰便是,省得總做這掃興的人。”
小夭被說得臉頰發燙,忍不住從相柳身後探出頭,瞪了蓐收一眼,
“蓐收!”
蓐收立刻收了笑意,卻還是忍不住憋笑,
“屬下知錯了,王姬莫惱。隻是西炎軍的異動確實要緊,再耽擱下去,怕是會生變數。”
他說著,往後退了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還是先隨我回去吧,其他人還在等著呢——至於悄悄話,等議完事,二位有的是時間說。”
相柳低笑一聲,抬手替小夭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聲音裡帶著暖意,
“走吧,先去處理軍務,等忙完了,再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慢慢‘罰’我。”
小夭聽了這話,臉頰更熱,卻還是乖乖點了頭,跟著相柳往宮殿的方向走。
蓐收跟在兩人身後,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倒還是頭一回見王姬這樣羞怯的模樣,也頭一回見向來冷硬的相柳,眼底能漫出這樣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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