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e總部,石碑會議室內,黑曜石石碑懸浮在半空中,各自投射出委員會成員的全息影像。
此刻,整個會議室內彌漫著一種異常的緊張氛圍。
“收到了來自監視小組的最新報告。”英國代表的聲音首先打破沉默,“碇真嗣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監視,並且...”
他頓了頓,似乎難以置信自己即將說出的話,“他希望與我們進行交易。”
德國代表發出一聲嗤笑:“一個14歲的孩子?他以為自己在做什麼?過家家遊戲嗎?”
“不要低估他。”俄羅斯代表警告道,聲音中帶著罕見的不安,“監視報告稱,他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現了我們精銳特工的存在。而且,他表現出的冷靜與智慧,遠超常人。”
法國代表的石碑閃爍著不安的藍光:“我們不該忘記,他的戰鬥數據已經超越了所有預設參數。更不用說...”
“夠了!”中國代表王虎打斷了他,“現在重點不是討論那個孩子的能力,而是如何應對哈蘭德的威脅。”
一時間,各種聲音在虛擬空間中交織,有人主張立即召回碇真嗣進行保護,有人建議徹底切斷與nerv的聯係,更有激進的聲音提議采取極端措施。
“那條狗不在場,我們可以暢所欲言。”英國代表的石碑滲出瀝青狀物質,形成一個碇源堂的扭曲輪廓,隨即又被自身吞噬,“碇源堂的失控已經使計劃偏離軌道太遠,他該慶幸我們還允許他繼續擔任nerv的傀儡總指揮。”
“那個傲慢的男人,”德國代表發出不屑的聲音,“他隻需聽從我們的指揮就好。”
會議室中的爭論愈發激烈,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直到一個威嚴的聲音穿透了所有嘈雜。
“夠了。”基路議長的石碑發出強烈的紅光,壓製住了其他所有聲音,“我將同意與碇真嗣見麵。”
“議長!”幾個代表同時出聲反對。
“哈蘭德已經成為我們最大的威脅。”基路議長繼續說道,聲音平靜而堅定,“而碇真嗣,無論是作為初號機的駕駛員,還是作為人類補完計劃中的關鍵,都太過重要。無論他想要什麼,至少我們應當聽一聽。”
石碑會議室內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議長的話。最終,一個接一個地點頭同意。
“就這麼決定了。”基路議長宣布,“今晚,我將親自與他會麵。”
夜色籠罩著第三新東京市,碇真嗣獨自坐在黑色轎車的後座,凝視著窗外掠過的燈光。
車內寂靜無聲,隻有輪胎碾過路麵的細微聲響。
駕駛座上,基路議長的下屬——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瞄著這個過分沉靜的少年。
轎車最終停在了一座位於城市邊緣的古老教堂前。
教堂的尖頂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在現代城市中顯得格外突兀。
“請跟我來,碇先生。”黑衣人打開車門,恭敬地說道。
碇真嗣步入教堂,高大的拱門在他麵前緩緩開啟。
教堂內部沒有點燃蠟燭,隻有透過彩色玻璃窗投射進來的月光,為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長長的過道儘頭,一個身影靜靜等待。
基路議長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銀白的頭發和胡須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長袍,雙手交疊放在腹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古老而威嚴的氣息。
“歡迎,碇真嗣。”基路用沉穩的聲音說道,“我是基路·洛倫茲,seee議會的議長。”
碇真嗣平靜地點頭致意,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緊張或不安。
“請坐。”基路指向一旁的長椅,自己也在碇真嗣對麵坐下,“我必須說,能夠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你的母親,碇唯女士,曾是我們seee的重要成員。”
“你知道seee的曆史嗎?”基路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內回蕩,“我們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甚至比死海文書的發現還要早,我們一直致力於引導人類走向進化的終極階段——人類補完計劃就是這一進程的集大成。”
基路緩緩講述著seee的曆史,從古老的伊甸園計劃,到第二次衝擊,再到如今麵臨的使徒威脅,他聲音中帶著某種宗教式的狂熱,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你的母親理解並支持我們的理念。”基路最終說道,“她的貢獻是無可估量的,而現在,約翰·哈蘭德的背叛使得整個計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脅。”
碇真嗣耐心地聽完了基路的長篇大論,終於開口:“直接進入正題吧。”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靜,不帶任何情感波動,“既然你們對我進行了監視,那麼就說明約翰·哈蘭德對你們的計劃影響很大,並且我似乎在你們眼中也更重要了。”
他直視基路的眼睛,繼續說道:“那麼就進行一場交易吧,我要用agi係統的最高權限,以及我要看死海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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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靠回椅背,等待回應,“現在就說出你的要求吧。”
基路的眼睛微微睜大,顯然沒有預料到真嗣會如此直接而大膽的要求。agi係統是nerv的核心,而死海文書則包含了seee最核心的秘密。
這個少年竟然一開口就要這兩樣東西?
教堂內陷入一陣沉默,隻有遠處傳來的風聲和不知名的鳥類鳴叫。
基路注視著麵前這個平靜得不像14歲少年的碇真嗣,思索著回應。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很少有人能在談判中如此果斷地抓住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