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簡報室沉浸在淡藍色的光暈中,投影屏幕將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男子放大至等人高,他穿著剪裁完美的深藍西裝,領帶上的黃金彆針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優雅,嘴角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捕食者般的冷酷光芒。
碇真嗣站在投影旁,語氣平靜地陳述著:“據seee的資料顯示約翰·哈蘭德,出生於1918年,幼年時期居住在美國貧民窟。八歲時便利用黑幫與警察的爭鬥賺得第一桶金,隨後借戰爭福利積累資本,在1985年9月22日,他利用五國銀行布局將美國與日本的主要資本收入囊中,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物——也就是現如今美國和日本的實際掌控者。”
全息投影自動切換至哈蘭德公司總部的全景,那座聳立在紐約曼哈頓中心的黑色玻璃塔樓,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藍寶石,如同一隻監視地球的冰冷眼睛。
“喂,等等!”明日香猛地從座位上直起身,藍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如果他1918年出生,現在應該有一百多歲了吧?”她指著屏幕上那張英俊得令人心悸的麵孔。
“這家夥看起來最多三十歲!這種打扮的方式...簡直像黑暗童話中的惡魔王子!”
她發出一聲嗤笑,“生物科技有這麼厲害?還是說他有什麼不老秘方?像電影裡那樣用處女血洗澡?”
赤木律子幾乎沒聽見明日香的吐槽。
她的思緒始終環繞著那個生命轉換裝置每當她想起碇真嗣創造那個裝置時專注而平靜的神情,心中就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憂慮和嫉妒。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碇真嗣身上,期待他轉向她,給予一個解釋或哪怕一個安心的眼神。
葛城美裡注意到赤木律子眉間的細微皺紋,她太熟悉這種憂慮了——因為自己同樣帶著這份憂慮。
她強迫自己保持表麵上的冷靜,雙手平放在會議桌上,指甲卻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不規則的節奏。
渚薰和綾波麗坐在會議室的陰影處,對約翰·哈蘭德的資料顯得漠不關心。
渚薰的紅眸中閃爍著某種近乎欣賞的光芒,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綾波麗則安靜如冰雕,蒼白的雙手交疊在膝上,紅眸始終注視著碇真嗣,仿佛他是這個世界唯一值得關注的存在。
“接下來,我們來分析一下日本目前的現狀。”碇真嗣的聲音適時地切斷了室內那微妙而壓抑的氣氛。他輕按手中的遙控器,投影切換為一份正式文件,標題赫然寫著《第三新東京市社會經濟考察報告》,右上角清晰地印著碇真嗣的簽名。
“這是我最近整理完成的一份考察報告。”碇真嗣開始緩緩翻動虛擬文件頁麵,一份份詳細的圖表和數據清晰地投射在巨大屏幕上。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裡,第三新東京市的失業率持續攀升,其中青年群體的情況尤為突出,貧富差距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持續擴大,已經達到曆史最高水平——最富有的百分之十的人口,擁有全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財富,整個日本的社會資源,都在供養著一群貪婪又令人作嘔的蛀蟲。”
他繼續翻動文件,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張令人觸目驚心的照片,內容是各種打著科學幌子的邪教組織,正以各種荒謬的理論和手段愚弄著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民眾,榨取他們為數不多的財富。
“整個社會正在呈現出一種可怕的階層固化現象。”碇真嗣放大了一份詳細的統計圖表,上麵清晰地顯示著各種職業的世襲率。
“調查結果顯示,精英職位的世襲率達到了的百分之八十七——銀行家的兒子理所當然地成為銀行家,警察局長的兒子接任警察局長的職位,醫生的子女也幾乎全部進入醫學院學習。職業與財富正在以一種令人窒息的速度進行著世代傳承,就像是封建時代那些不可撼動的貴族爵位一樣。”
他停頓片刻,目光緩緩掃過在座每一位與會者的臉龐,:“底層人口想要向上流動的渠道幾乎已經被完全堵塞,整個社會結構已經徹底凝固,缺乏應有的活力和希望。這就是日本目前腐敗的世襲製度的縮影,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日本的未來將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改變。”
葛城美裡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她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碇真嗣的意圖。
“真嗣,你該不會……”她的話未說完,已經被真嗣下一句打斷。
“諸君。”碇真嗣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些許,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我們需要一場戰爭。”
簡報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十四歲少年身上,他站在投影下,身散發著難以抗拒的權威與魅力。
“這不僅是為了打敗我們的敵人——約翰·哈蘭德,也是為了改變日本的現狀;也是為了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環視著簡報室中的每一個人,聲音平靜而堅定,“我們需要一場對那些人的戰爭,來打亂約翰·哈蘭德穩固的王朝。”
會議室內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人眼中閃爍著期待已久的興奮光芒,仿佛壓抑已久的火山終於要爆發;有人無聲地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戰的準備;也有人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身體微微顫抖,流露出畏縮的神色。
“課長請您下命令吧,隻要您一句話,我們第三中隊現在就去把日本首相腦袋卸下來。”相澤總司率先發聲。
軍人單純的話語點燃其他人的思緒。
加持良治在角落裡點燃一支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吐出的煙霧在暗藍色投影光線中形成一道朦朧的帷幕,將他與眾人隔開。
他的目光穿過煙霧,落在碇真嗣身上,仿佛在評估一位棋手的致命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