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線路同時中斷?”
冬月幸曾默默地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看來,他們已經結束了。”
老人的聲音帶著一種釋然和疲憊,“seee...終究還是敗給了時代。”
“彆說蠢話,冬月,seee不會這麼輕易就覆滅。”
碇源堂迅速調出另一個屏幕,啟動了預設的緊急逃生計劃,“我們還有備用方案。”
然而,逃生通道的監控畫麵卻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所有預設的撤退路線都已被封鎖,黑衣特工和武裝人員守在每個關鍵節點。
他認出了其中一些人——相澤總司,高橋龍二,還有那些被他親手命令處決,卻奇跡般活下來的舊部屬。
“看來……”冬月幸曾輕聲說道,
“我們被困住了。”
“不,還有最後的手段。”碇源堂轉向另一個控製台,“ada覺醒程序雖然還未啟動,如果我不能完成人類補完計劃,那麼至少可以確保——”
“夠了,碇源堂。”
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碇源堂和冬月幸曾同時轉身,難以置信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碇真嗣站在門口,身旁是赤木律子和葛城美裡。
年輕人的麵容平靜而堅定,儘管右腿上還纏著繃帶,但他的站姿卻異常穩健,仿佛傷勢已不再困擾他。
“真嗣君!”冬月幸曾驚訝地叫道,“你不是應該在……”
“在醫療區休養?那隻是一個替身,用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
碇源堂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鏡片後的眼睛冷靜地觀察著自己的兒子:“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陳述。
“是的。”碇真嗣平靜地承認,“從一開始,就是我在引導走向。”
他向前邁了一步,目光直視著碇源堂:“seee已經覆滅,你們的計劃徹底失敗,屬於你們的時代結束了。”
“那麼,現在你要如何處置我們?殺了我們,為了報複?”
碇真嗣搖搖頭:“不,我不會殺你,也不需要複仇,你和seee的罪行將由民眾來審判,曆史會記住你們曾經試圖做什麼,以及你們失敗的原因。”
他轉向冬月幸曾:“冬月教授,您曾教導過我母親,而今天,我希望您能領悟她真正想要保護的是什麼。”
隨著碇真嗣的話語,幾名武裝人員走進房間,為碇源堂和冬月幸曾戴上了手銬。
碇源堂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閃爍著難以讀懂的複雜情緒。
“你是怎麼發現的?”就在被帶走前,他突然問道,“關於seee,關於補完計劃,關於……一切。”
“因為我看到了被你們忽視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的聯係,無法被計算和控製的情感,以及每個生命存在的價值。”
碇源堂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任由武裝人員將他帶走。
冬月幸曾則在臨走前,向碇真嗣微微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欣慰和敬意。
在nerv總部的主控室,森田慎一郎和他的技術團隊正緊張地工作著。
隨著碇源堂的逮捕,他們立即啟動了信息公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