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傍晚,地點,依然是那間承載了太多回憶、如今卻顯得有些過分熱鬨的公寓。
碇真嗣隻是想為大家準備一頓慶祝他回歸的普通晚餐,但這頓晚餐,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普通。
廚房裡,戰火的硝煙早已無聲地彌漫。
葛城美裡理所當然地以女主人的姿態占據了廚房的核心陣地。
她係上那條印著滑稽企鵝的圍裙,以最親密的姿態為碇真嗣遞上鹽和胡椒,同時不經意地挺了挺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她最強大、也最不容置疑的主權象征,每一次轉身,都在無聲地宣告著絕對優勢。
而赤木律子則帶著她一貫的冷靜與知性,端著一杯黑咖啡,優雅地靠在廚房門口。
她並不參與物理層麵的家務勞動,而是用看似討論工作的語氣,與碇真嗣進行著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專業術語,每一次思維的碰撞,巧妙地將葛城美裡排除在他們的精神世界之外,彰顯著一種智性與靈魂層麵的獨特連接。
客廳的戰場同樣激烈。
明日香如同占山為王的紅色魔王,霸占了整個沙發和遊戲機,她故意將遊戲音效開到最大,手柄按鍵被她敲得劈啪作響,每一次“k.o.”的音效響起,她都會發出一聲誇張的、充滿挑釁意味的歡呼,試圖用這種方式強行將碇真嗣的注意力從廚房吸引到自己身上。
而綾波麗則貫徹了無聲勝有聲的戰術,安靜地坐在離碇真嗣最近的餐桌一角畫畫。
她
手中的炭筆沙沙作響,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在廚房忙碌的少年身影,那種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質的專注,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我的世界,隻有你。
“哎呀呀~還是小狗狗君的手藝最棒了~”
真希波是最捉摸不定的第三方勢力,她毫不客氣地擠進本就擁擠的廚房,用一種親昵得過分的姿態,從背後輕輕抱住正在切菜的碇真嗣的腰,下巴自然地擱在他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
“這麼辛苦,要不要姐姐幫你按摩一下呀?”她用各種曖昧的言語和肢體接觸,同時挑釁著在場的所有女性,並樂在其中。
終於,晚餐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暗流湧動的氛圍中開始了。
餐桌上,真希波再次扮演了那個戳破窗戶紙的角色,她用叉子卷起一根意麵,笑嘻嘻地看著碇真嗣,用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問出了那個所有人都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呐,我們的大英雄,現在退休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你看,這裡這麼多風格各異的大美女都在等著你,你到底……選哪一個呀?”
這個問題讓餐桌瞬間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隨後,便是連鎖式的、徹底的爆發:
“開什麼玩笑!”明日香啪地一聲將遊戲機拍在桌上,第一個跳了起來,“這個笨蛋有什麼好選的?!他能活著回來就該燒高香了!”
葛城美裡則放下刀叉,溫柔地、充滿了母性光輝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微笑著說:“我想,這個問題,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她的語氣平靜,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勝利者姿態。
“生命的誕生確實值得尊重。”赤木律子推了推眼鏡,冷靜地指出,“但靈魂的共鳴和長久的並肩作戰,其分量同樣不可估量,真嗣君的精神世界,恐怕不是僅靠荷爾蒙就能理解的。”
她的話語,精準地將自己與碇真嗣在智慧和事業上的不可替代性擺上了台麵。
就在此刻,兩位不速之客,降臨了。
“我才是與你締結了永恒誓約的妻子。”赤木直子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緊接著,是碇唯更加溫柔,卻也更加不容退讓的守護宣言:“夠了!你們難道還想讓他繼續痛苦下去嗎?!他需要的不是占有,是安寧!他應該待在母親的身邊!”
麵對這場由愛意、占有欲、嫉妒和曆史糾葛共同構成的、從物理層麵延燒到靈魂層麵的終極修羅場,碇真嗣最終緩緩地站起了身。
他看著眼前這群深愛著他,也讓他深愛著的女性們,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複雜的、混合了無奈、寵溺、疲憊與幸福的微笑。
他沒有選擇任何一方,因為他深愛著她們每一個人,也虧欠著她們每一個人。
他用那雙溫柔的眼眸環視眾人,然後,緩緩開口: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謝謝你們所有人的愛。”
“但是,從今往後,我不再是誰的皇帝,也不是誰的救世主,我隻是碇真嗣。”
“我哪裡也不會去,我會留在這裡,留在地球,至於未來……”
他露出了一個釋然而又有些狡黠的微笑:
“……那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
這句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所有戰爭的最終號角!
下一秒,不可避免的,他被那群深愛著他的、此刻意誌堅定到足以扭曲現實的女人們,毫不意外地,聯手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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