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把鼻涕一把淚,扶著疼痛的腰杆回到家。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偷偷藏了200塊錢在他常賣花卉的老地方樹下,不然今天晚上又成光棍司令回去。
最讓他慪氣的是,剛開始直接把金子搶了去,恐怕還好受一點。
這賣完金疙瘩變成錢,才被搶,那是看到希望到手又不翼而飛,才讓他最難受的。
“回來啦!”閻嬸看見他滿臉惆悵,連忙問道,“這是咋的啦?”
閻埠貴坐在八仙桌上,端起閻嬸用搪瓷杯倒的開水,輕輕喝了一口道:“彆提了,在背後遭了黑手,被搶了200多塊錢,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提前藏200,恐怕今天賠了夫人又折兵。哎喲,這脖子真疼,快給我拿酒揉一揉。”
“揉個屁揉,你這老東西就是不聽話,去的時候我就告訴你,讓閻解成跟著,現在好了吧?”閻嬸一陣痛罵。
閻埠貴聽見當場臉色一黑,“嘿,你這瓜婆娘要造反呐,我他媽被人打了,你還罵我。黑市之中人家要弄你,你兩個人就能保得住,現在老大要結婚,萬一衝動給人家上手,真當彆人不敢要你的小命,那是黑市,沒腦子的東西。”
閻解成見狀,趕緊開口安慰道:“爸媽,你們彆吵了,好歹命是保住回來,這不還剩200塊錢嗎。”
閻嬸哼了一聲,氣衝衝的走進房間去睡。
自從易大嬸死後,她們家就連續遭到洗劫,不僅損失了財物,還遭到毆打,家中每個人都十分窩火。
閻埠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老大,這400多塊錢,我可是要全部算在你身上的。”
“誒,不是,咋就一下400多塊錢呢,明明隻拿了200塊錢回來?”閻解成不太理解。
閻埠貴解釋:“為了給你結婚,我是肉疼的拿出祖傳唯一剩的兩金疙瘩,賣了447.6多塊,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肯定要全部記在你頭上。”
閻解成聽見頭往後仰:“爸,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我跟你講什麼道理,要不為你辦事,我今天晚上豈會被人打,這醫藥費和營養費我都沒有給你算上,你還想咋滴?”閻埠貴怒火中燒。
“唔…”閻解成直接語塞。
這尼瑪的真是自己親生父親?
還有,是哪個混蛋搶了他的錢?
這tnd一天班沒上,烏啦啦就被算計了一年工資白白上繳。
本想著食品廠給的學徒工18塊5加上兩塊錢補助,每個月上交18塊5,留兩塊錢自己買煙,現在這種情況,自己父親會同意?
閻解成欲哭無淚。
恰在這時。
許大茂,秦淮茹,劉嬸,三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閻埠貴見狀,疑惑問道:“你們三個大半夜的不睡覺,都來我家裡乾什麼?”
劉嬸開口:“閻老師,我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最近倒黴慘了,能遇上什麼天大好消息,能夠讓我平平淡淡度過後半生,我就已經算滿足。”閻埠貴歎了一口氣。
最近的遭遇,讓他對以後生活已經心灰意冷。
許大茂道:“三大爺…”
“誒,大茂,這可不興亂喊呀…”閻埠貴口是心非,這個呼聲太久違了,他差點感動到眼淚汪汪。
“三大爺,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許大茂白了他一眼。
“好,大茂,你說。”閻埠貴聚精會神聽著。
從對方的稱呼和先前提示,顯然這件事情不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