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萱垂眸道:“似乎一來是純元皇後的遺言,希望皇上永遠不要廢棄皇後,二來,是太後以死相逼,斷然不肯烏拉那拉氏有廢後,皇上不得已而為之。”
“多謝姑姑告知,本宮明白了。”
原來,除了太後,即便皇上知道宜修害死了先皇後,那純元,依舊可以是她的保命符。
那自己,便將這保命符一一剝去,又當如何?
回去之時,陵容路過景仁宮,見昔日用最好的地氣支撐起來的皇後居所,不過七八日的功夫,便已經宮門緊鎖,連庭前的花朵,都似乎沾染了萎靡陰晦之氣。
當日皇後罪行一出,剪秋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卻也不肯吐露半個字,最終與繪春、江福海等景仁宮內所有親近之人,連同魚雁、楊穩婆等人皆被杖殺,問罪家人。
沒有人再伺候宜修,這裡靜悄悄了,一片死氣。
按下衝進去將人直接殺死的衝動,陵容抬頭看明豔豔的天空,這樣刺眼、這樣好的陽光,終於破陰雲而出。
以後,每一日,無論陽光明媚,還是陰雨霏霏,於自己而言,都是輕鬆了不少的日子了。
回到了延禧宮,卻見衛芷前來稟報。
“娘娘,方才周寧海來傳旨,往後後宮嬪妃需每日至翊坤宮晨昏定省,除此非侍奉聖駕,便每五日午間皆要前去聽事。”
陵容不禁有些苦笑,剛覺得輕鬆,可從前宜修在的時候,嬪妃們還是自由得多的,罷了,去就去吧,反正受苦的又不是自己。
回來小憩一番,睡起至黃昏,便與夏冬春一同前往翊坤宮。
如今的年世蘭的服飾幾乎摒棄了大紅大紫,皆以明黃、金黃這樣尊貴的顏色打扮,為了彰顯身份,連頭上的點翠都少了一半,皆換成了金器。
“哎呀,這毒婦一除,異象便平,這天兒也漸漸熱了起來,倒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適應呢!”
她慵懶地坐在主位上,頌芝跪著捏腿,靈芝便跪在大缸前扇著涼風,其餘嬪妃便坐在下頭陪著說話。
敏嬪微笑道:“如今海清河晏,皇上心疼娘娘怕熱,打算六月初一比便特意帶咱們去圓明園避暑,嬪妾等是沾了娘娘的光呢。”
年世蘭得意歪嘴笑起來:“還是敏嬪會說話,大家都是姐妹,本宮自然要替你們為皇上進言的。”
看來,她如今已經以皇後的身份自居,少不得表麵上要多些“賢惠大體”了。
惠嬪轉眸看向門口那燃著的香爐,淡淡道:“這似乎是歡宜香?娘娘曾受其害,如今怎麼還點著呢?”
“害本宮的是烏拉那拉氏那個賤人,又不是皇上,如今皇上已經派了婦科聖手照顧本宮的身子,何須避諱?”
聞言,陵容悄悄看了曹琴默一眼,想必隻有自己二人知道,皇上不許宋壽遙繼續照顧年世蘭的身子,新來的那個薑太醫,怕不是要繼續奉命,不許年氏有孕。
年世蘭說笑一番,萬分得意,隨即打量了在場的人,麵色忽地一沉。
“怎的莞貴人還沒有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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