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小朱子!”
順著巧雲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個瘦弱的太監,果然反常。
陵容嗤笑道:“你好能耐,如此瘦弱竟做得來大廚!你說,年答應的安胎藥有毒之事,你可知情?”
話畢,便有另外的太監道:“稟娘娘,這小朱子來得蹊蹺,他是個啞巴,奴才等以為是娘娘的安排故而不敢對其行徑乾涉,但他一來就行為鬼祟,今早向霜姑姑燉藥的時候他就旁邊,一定是他!”
陵容了然,便道:“來人,搜身!”
幾個太監一擁而上,將那嗚嗚丫丫的小朱子搜了個遍,果然搜出個紙包來,裡頭還有剩下的一點兒粉末。
陵容便無趣地問:“說吧,誰指使的你,不會說,那就寫吧!不說,你就是謀害嬪妃的死罪!”
小朱子嗚嗚兩聲,便拿著巧雲拿來的紙筆寫下了歪歪斜斜的一個字。
冬雪連忙拿過紙,遞到了陵容麵前:“娘娘請看。”
陵容低頭一瞧,頓時眸光一凝,果然如自己所料,並無半分出入!
“來人,將小朱子看押起來,聽候皇上發落!冬雪,咱們去回稟見皇上!”
路上。
冬雪猶豫地問陵容道:“娘娘,您就這麼輕易地信了是那小朱子所為麼?他下了藥乾什麼留著罪證,隨便丟在火爐裡不就沒了?而且她認罪、供出凶手未免也太快了!還有還有!一個太監怎麼會寫字呢?娘娘,這裡麵疑點也未免太多了,咱們就這樣去見皇上,會不會太草率了?”
聽她說出這麼多的門道來,陵容不禁欣慰地嗬嗬一笑。
“冬雪,本宮也不信小朱子供出來的那人。可是年答應的湯藥裡的確是被下了藥,可不是本宮的授意,她自己也沒必要自導自演,所以的確有人混入了翊坤宮下毒。”
看著麵前越來越近、清晰的養心殿,陵容不得不越發打起精神來。
“你說,如今滿後宮裡,誰能獲知年答應有孕一事,還能在本宮眼皮子底下把人悄默默送進來呢!”
冬雪想了一圈,道:“大抵隻有敬妃了吧?可是她一向不會出手害人呢!”
“敬妃她頂個什麼用?她要是有用,還用等到今日年世蘭還活得好好的麼?何況,有齊月賓這個例子在前,她敢這麼找死麼?”
“那會是誰呢?”
冬雪苦惱不已,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
“娘娘,難道是太後?!”
進了養心殿,果然見皇上正輕聲細語和座下的年世蘭說話,年世蘭微微含淚,雖然有鬨氣的神色,但卻並沒有對皇帝恨極的跡象。
“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並無惱色,卻急忙問:“如何,可查出什麼了麼?”
陵容垂頭,恭敬道:“凶手手段拙劣,臣妾已經查明,乃是小廚房伺候的太監小朱子,他是趁向霜煎藥不備之時下藥的。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他也已經認罪,並且也招供了幕後指使之人。”
“是誰?!”年世蘭轉過頭來,焦急又凶狠地追問。
“麗嬪。”
對於這個答案年世蘭深信不疑,因為麗嬪是最大的一條白眼狼,她自然恨自己欲死!
咬著藥起身道:“皇上,既然文妃已經查明真凶,請皇上下旨嚴懲這個毒婦!她早已記恨臣妾,甚至不惜背叛臣妾謀求嬪位!若皇上不肯,否則,臣妾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皇上憐愛地望著激憤的年世蘭,沉聲道:“你先坐下,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你放心,朕一定會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