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隻是查到芳貴人,其餘的一切都與旁人無關?”
曲院風荷內。
陵容見了悄悄來的碧萱,聽她仔細說了這幾日夏刈和慎刑司的人審問結果,果然是和璿嬪無關的。
“可是本宮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芳貴人與本宮無冤無仇,她又沒有子嗣,何必謀害?”
碧萱也是蹙眉道:“娘娘所言極是,可是,此事不僅關聯幾位娘娘,更涉及三位皇嗣,皇上是生了大氣的,奴婢侍奉在旁最清楚不過,皇上並未刻意包庇什麼人,實在是夏刈如實稟報的原話。”
她這話的“什麼人”,自然大家心照不宣指的是璿嬪。
“宮裡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本宮知道了,有勞你走一趟。”
待衛芷離去,夏冬春從隔間裡出來,憤恨不已。
“璿嬪一向狡猾,我不信這事和她沒關係,芳貴人一定是她推出來的替罪羊,可是,她到底是怎麼做的,都能瞞過夏刈?”
陵容頷首:“除非真不是她做的,那就是通了神仙了。不過眼下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人一早就勾連在一起的,你放心,奴才們不招供,芳貴人的嘴可不是嚴的。”
夏冬春眼睛一亮:“眼下皇上已經派人傳召芳貴人了,那咱們也去見皇上!”
此刻,桃花塢。
璿嬪正在更衣,顯然,她也是前往勤政殿看戲的一員。
“皇上查出來是芳貴人了,走吧,省得到時候皇上來傳本宮,倒是慌裡慌張的。”
燕歌伺候著,聞言納悶不已:“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省問芳貴人,為何要傳您呢?”
璿嬪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隨即回過身來,看著端來收拾的燕舞,二人心照不宣。
“貴妃不是吃素的,她一定會想從芳貴人口中得到什麼,太後薨逝了,她不敢說,除了本宮,她還會攀咬誰呢?”
燕歌若有所思,燕舞上前來伺候她戴首飾,笑道:“幸而娘娘警惕,否則可真要著了旁人的道了,如今芳貴人也不算背黑鍋,誰叫她在娘娘麵前打包票,說這事兒就是她乾的呢。”
又略略的確疑惑:“隻是娘娘,為何想定了是她?她到底,也算是個幫手呢。”
璿嬪冷了神色,略帶厭煩與不屑。
“一仆不侍二主,芳貴人就是個牆頭草,否則,她怎會倒戈過來,不過是今兒和本宮說得好聽,明兒或許又靠到貴妃麵前告狀,她知道的事、辦的事多,隻有她死了,本宮才能安心。”
這時候,燕歌終於回過神來,略有驚慌。
“哎呀娘娘,那皇上要是信了她汙蔑您怎麼辦?更何況,貴妃娘娘她們幾個絕不會善罷甘休呀!”
“清者自清,怕什麼?”
璿嬪睇她一眼:“更何況,宮中說話做事都是要講究證據,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芳貴人做的,難道,本宮堂堂嬪妃,又有著身孕,貴妃能把本宮弄進慎刑司嚴加拷打、屈打成招麼?”
“自古沒有聽過這樣的荒唐事呢!”燕歌也鬆了一口氣,說笑起來,娘娘運籌帷幄,自然不會有問題。
勤政殿。
陵容、慶嬪與敏妃踏入的一瞬,便聽見芳貴人聲淚齊下地控訴著人。
“皇上,臣妾冤枉啊,這都是璿嬪娘娘去做的,是她要栽贓陷害臣妾,臣妾冤枉!”
皇上怒道:“證據確鑿,你竟還敢抵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