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會客廳的時候,聚集在那裡的一成人早就已經不知去向了。柳雲,伊永年,傅文三個人也沒有任何聯絡,蕭瀟拉住一個服務生:“你好,打擾一下,你剛才有沒有在這裡看到一隻鸚鵡?就是和莫子期在一起的。”
服務生端著托盤,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鐘,隨後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哦哦哦,就是那個特彆大特彆好看,然後還會罵人的那個對吧?少爺他們帶著他去三樓的台球室了。”
蕭瀟抬頭看了一眼他手指著的方向,道謝離開,沿著樓梯往上走。來到二樓和三樓交接處的那個平台,蕭瀟撞上了眼眶泛紅,很明顯像是才剛剛哭過一場的白念念。
看見蕭瀟,白念念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挺起胸直起腰,做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然而蕭瀟並不在意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她隻想繞過她,上去找自己的鸚鵡,然後回彆墅去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
“蕭小姐,你現在一定覺得非常開心吧?畢竟今天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白念念往旁邊邁開一步擋住了蕭瀟的去路,“但是你要知道現在這種狀態並不會持續多久,哪怕伊家能夠給你撐腰,但阿文他心中始終隻有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原本放在身後的手折疊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一枚閃著光的碩大的鑽石戒指正戴在她的左手上。這正是傅文今天送給她的禮物,而且還刻意叮囑讓她再來參加生日宴會之前一定要帶上。
剛剛的那片混亂讓白念念有些措手不及,忘記了自己還擁有一個這麼強力的武器。
這無疑是一種證明身份的方式,傅文想要通過這樣的做法,鞏固白念念在今天這場生日宴會上的地位。同樣的也是利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在場的,也是這個圈子裡麵的眾人,白念念才是他傅文愛著的那個女人。
剛剛的那片混亂讓白念念有些措手不及,忘記了自己還擁有一個這麼強力的武器。
白念念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她相信,蕭瀟肯定也能看懂這個。
她凹出了一個自以為自然的姿勢,用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刻意讓那枚鑽石戒指呆在一個最顯眼的地方。
麵上的表情故作輕鬆,但她的眼睛卻死死盯著蕭瀟的臉,試圖在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龐上看到類似憤怒或者嫉妒的神情。可是事實讓她失望了,對方自始至終都隻是神色平靜地看著她,那雙平靜的死魚眼裡沒有絲毫波動。
和蕭瀟淡定的態度比起來,白念念就沒有那麼冷靜了,她見對方遲遲給不出自己想要的反應。又故作姿態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傅文總是這個樣子,我明明都已經告訴過他要稍微節約一點了,可是他就是不聽,一定要選這個最大的給我。”
單手叉腰蕭瀟慢慢地呼出一口氣,眉宇之間帶著某種說不清的情緒,緩聲開口道:“白念念,你真可憐,說真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都有點同情你了……”
“你說什麼?!”
白念念的瞳孔猛地縮了縮,眼裡都是不敢置信。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給蕭瀟臉上來一耳光,卻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手上的動作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伴隨著一陣呼啦呼啦的聲音,紙飛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扇著翅膀飛了出來,看到站在這裡的蕭瀟,明顯非常開心,忙不迭的一個衝刺紮進了她的懷裡。
蕭瀟及時接住朝自己撲過來的鸚鵡,把它安置在自己的胳膊與胸前的空隙中,繼續將目光投向白念念。
“明明長得也還算是好看,名牌大學畢業的,而且我聽說你上學的時候成績非常好。”蕭瀟撫摸著自己懷裡的鸚鵡背上柔順的羽毛,不再與她對視,“但是你卻把全部的價值都寄托在每一個男人身上,把他對你的態度當成了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跟目標,一旦他對你的態度不好,你就會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明明是一個人,卻把自己當作了對方的附屬品,甚至還以此為榮。你不向我炫耀你的高學曆或者炫耀你的臉,或者是你辛苦打工的奮鬥精神,反而跑到我這裡來炫耀傅文所謂對你的寵愛。”
實際上嚴格說起來,白念念和莫嘉琪兩個人,蕭瀟是真的更加喜歡莫嘉琪。
莫嘉琪為了能夠和傅文在一起,做出了許多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信息中的幾個細節,讓蕭瀟覺得有些意外。例如,在白念念下線之後,某次傅文為了氣一下原主,引起原主的注意,破天荒的約莫嘉琪一起去某個高檔餐廳吃燭光晚餐,但是當天恰好莫嘉琪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主持。
在這場重要的會議和這頓燭光晚餐之間,莫嘉琪選擇拒絕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傅文的主動邀約,轉而去參加那場會議。
與莫嘉琪的這種性格比起來,白念念則是恰好相反,嚴格說起來的話,這個女人實際上並沒有自己的目標,甚至沒有自己的想法。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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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國了,傅文怎麼辦?
我要回來了,傅文會怎麼想?
我還喜歡他,傅文會開心嗎?
我受傷了,傅文會關心我嗎?
我今天穿這件衣服,傅文會誇我嗎?
我學會做了一道好吃的菜,傅文會喜歡嗎?
傅文心裡隻有我,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這種虛無縹緲隨時都有可能化為泡影的東西,你卻把它視若珍寶,自己身上有那麼多的優點,卻一個都看不見。哎……我真是快要哭出來了。”蕭瀟裝模作樣的抹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把懷裡的鸚鵡托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他站好,隨後搖了搖頭轉身沿著樓梯離開了。
隻留下白念念目瞪口呆,一臉被降維打擊了的不可置信。
這邊的蕭瀟回到一樓的會客廳找到柳雲三人,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柳雲和伊永年現在臉上寫滿了開心。柳雲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連離婚這種事情是開玩笑的,也不早點告訴我們,把我們這些天嚇的都吃不好睡不著的。”
“啊,我忘記了。”蕭瀟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但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柳雲覺得更加安心,因為這樣恰恰證明了她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離婚當真隻是一怒之下提出的氣話罷了。傅文站在三個人旁邊,轉頭看來看去,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多半是想要找白念念吧。
蕭瀟探頭掠過柳雲的肩膀看向他:“如果你要找白念念的話,我剛在二三層的樓梯那邊遇到她了。”傅文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隨後破天荒的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另一隻手:“我隻是在想,傅琴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而已。”
對此,蕭瀟表示,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目光隱晦的在麵前的三個人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了一遍,大概是有什麼關於生意上麵的事情,讓傅文因此改變了自己現在的態度吧。
非要嚴格說起來,傅文對原主的討厭可能隻占了一小部分,更大的是不在乎和輕視,但是現在換成了他,而且還在這半個月裡做了這麼多“驚為天人”的事情。現在的傅文估計是真的不怎麼想要看見她,更彆說這樣和她牽手了。
伊永年在旁邊樂嗬嗬的笑:“你們小夫妻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都是大人了,做事可要多考慮一下。不要再那麼輕易的衝動做決定了。”
在柳雲和伊永年的注視下,蕭瀟坐上了傅文的車,朝著彆墅的方向行駛。坐在後排上的兩人一個待在最左邊一個待在最右邊,看著各自那邊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遠處可以看到被拉上警戒線的大橋,原本完好無損的橋邊上麵此刻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空洞。蕭瀟眨眨眼睛轉頭看向那邊的傅文:“傅老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傅文稍愣一下,也轉過頭看向她這邊:“目前……那輛車已經找到了,隻不過上麵沒有人,等到月底再沒有休息的話,大概就要準備……葬禮了……”
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艱難,要親口承認自己母親的死亡,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傅文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悲傷和脆弱,蕭瀟挪開自己的視線,在接下來的路程中,兩人始終保持沉默。
一路回到了彆墅門口,傅文坐在車上目送蕭瀟下車,為了方便行動蕭瀟用手把長長的裙擺拎在一起拉到小腿之上,在手中轉了一個小團。她鑽下車後走出去兩步,傅文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產生了某種衝動,猛地開口說道:“我現在不是回去接白念念,是去老宅那邊。”
紙飛機發出一陣哼歌聲,興奮地搖晃著小腦袋。蕭瀟頭也不回的朝著傅文擺擺手,走進了麵前的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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