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就來了酒店的經理經理的態度非常明確,這是很嚴重的破壞行為,如果拒絕賠償的話,他們就隻有報警處理了。
周父混不跌的不以為然,讓他報警,周年可是知道有了案底的嚴重,立馬阻止對方,並且再三承諾一定會賠錢。他安撫好剩下的三個人,讓他們先去酒店門口等著自己則是跟著經理去了辦公室裡商議賠款的事項。
“看在你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就給你稍微減免一下。”經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麵前的電腦鍵盤上敲擊,一條條數據出現在了他屏幕上的表格裡。
周年看到這些內容隻覺得無比心慌,隨著經理列舉的數據越來越多,周年不由自主的雙手緊緊攥住,額頭上也有冷汗滑落。隨著最後一個鍵盤被敲下,經理將自己的電腦畫麵展示周年:“被砸壞的東西,還有浪費食材,以及這頓飯的錢,還有清掃費以及,我們的後續員工處理以及其他各種費用,總共加起來是十六萬,你看看是準備怎麼支付?”
聽到這個數字的一瞬間,周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雖然他名牌大學畢業,而且現在也的確有個很不錯的工作,但是憑空拿出16萬這種事情,他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他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做出一副氣質彬彬的模樣:“先寫欠條可以嗎?一個月之內我一定把錢還上。”經理上下打量著他,看他穿的衣冠楚楚,還帶了一副眼鏡顯得很有文化,不像是會耍無賴的模樣,於是便點頭同意從自己的桌子裡拿出來了一張紙,看著周年寫下欠條。
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後,周家四人這才被放出了酒店。
剛出大門,周父從口袋裡摸出兩條發皺的煙塞進嘴裡點燃,沉著臉一聲不吭。
周大姨皺著眉頭不滿的抱怨:“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啊,這麼小氣,不就砸了點東西嗎?還要讓我們賠錢。看的富麗堂皇的,實際上這麼摳門。還有你找的是什麼人啊?”
“你說說你,年年你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找了這麼個潑婦,一點道理都不講,還那麼自以為是。”她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隻覺得心裡的怨氣越來越重,兩步跨過去伸出手指頭狠狠的在周年的額頭上戳了幾下,“你要是真想和她結婚,娶回來得好好教育教育。”
周年此刻也怨氣頗深,他作為他們村裡第一個考上大學的,走到哪裡不是被捧著,哪怕是之前在學校裡,因為他這副皮囊也受到了不少的優待。
這恐怕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受到了這樣的“羞辱”讓他覺得十分難堪。
先前提到要雙方父母一起吃個飯,來商量訂婚的這件事情時,周母就拍著胸脯說事情交給他,讓周年藏在衛生間裡等著情況。等他們把條件全部都談妥以後再出來,顯得有麵子。
周年欣然同意覺得這樣也更方便談條件,隻是萬萬沒想到蕭瀟居然發現了他藏在衛生間裡麵的事情:“就是奇了怪了,她怎麼會知道我在衛生間裡?爸媽該不會是你們誰說漏嘴了吧?”
周父冷哼一聲,繼續悶頭抽煙,不說話,周母伸手拍在他的頭上:“我們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還不是你自己,人家一叫你就出來了,沒準兒她就是故意嚇唬你的!”
周年捂著頭想了想,覺得周母說的有道理。蕭瀟那麼晚才過來,根本就不知道他早早的就來了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他藏在廁所裡。
想到這,周年有些遺憾的一拍大腿,後悔自己剛剛心虛主動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就不就等於喪失了主動權嗎?
周母也跟著不停地數落蕭瀟,還有柳家父母,周大姨在旁邊幫腔,幾人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誰的肚子發出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本來是想來吃一頓大餐,所以今天早上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剛剛也隻顧著吵架和爭辯了,連他們心心念念的大餐,一口邊都沒有沾上。
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周大姨抹了把嘴角率先開口:“年年啊,大姨這可是專門為了你的事情才從老家跟著一起跑了一趟,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周年請他吃飯,而且還不能是一般的那種路邊攤就把她打發掉。
被16萬壓在心上的周年頭都大了,他現在哪裡還有錢請客?
但是無論說什麼麵子都不能丟。
“行,正好我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我們家樓下有個餐廳飯還挺不錯的。”周年扯了扯衣服領子開口說道,緊接著就帶著眾人沿馬路方向朝著那邊走去。周大姨心滿意足的走在最前麵,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周父慢慢地跟在最後,低沉的氣息環繞在他的周身。
周母則是小心翼翼地和周年走在靠中間的位置,她抬起頭望了望走在前麵的周大姨,確定對方現在興致勃勃的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裡,這才壓低聲音開口湊到周年耳邊:“年年,我看剛剛那個地方貴的不得了,他們是不是要讓你賠好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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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錢還夠嗎?也不用去什麼高檔的地方,我們就隨便找個路邊攤吃兩口就行了。或者等會兒我和你爸直接把她帶走,我們就說回家了再吃。”
周年下意識的當場就想開口答應,但如果真這麼做的話,還不知道周大姨回老家之後都會說些什麼。
作為村裡唯一一個考上了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周年的一舉一動,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都是完全處在大家的監視當中,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小村子。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立馬就能人儘皆知。
要是現在不請周大姨吃頓好的。
等她回去之後怕不是就會四處宣揚,他周年小氣摳門還不懂感恩,彆人辛辛苦苦跑來幫他看親,他連頓飯都不請人家吃。
這種毀形象丟麵子的事,周年一千個一萬個不答應。
“沒事兒了嗎?我手頭挺寬裕的,不就是頓飯嗎?再說了,大姨專門跑過來幫我,我就該請人家吃頓飯的。”周年故作輕鬆的揮動著手臂,周母目光中帶著擔憂,但是看見自己的兒子真的非常自信,也就放下了心來。
確實,自己的兒子一直都這麼優秀,怎麼可能連這麼點錢都拿不出來?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事。
周母美滋滋的,又昂起了她的頭,總覺得周圍那些路過的人都是在看他兒子。
放慢腳步稍微落後了一點距離的周年則是從口袋裡麵掏出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麵剩下的2萬塊錢餘額,無奈歎氣。後天還要交房租,等交完房租之後這兩萬塊錢也會所剩無幾,再加上今天還要請他們吃飯。
還有那16萬……他點出去支付軟件,打開了微信,置頂顯示的正是蕭瀟。
與此同時,蕭瀟正坐在汽車的後排上,柳父在前麵開車,柳母則是放棄了副駕駛的位置,專門到後麵來跟她一起,坐在了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