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柳母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柳父迷茫的睜開眼睛,也緩緩支撐著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柳母:“又沒睡好嗎?”
柳母整理了一下自己頭發點點頭,隨後抱歉道:“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要不然我去客廳吧。”柳父掀開被子抱住柳母,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是擔心蕭瀟擔心的睡不著,其實我也是……”
每天早上,柳母打點一切之後,就會坐在蕭瀟的房間裡發呆。她的心裡總是隱隱作痛,擔憂女兒的未來,因為之前蕭瀟和周年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的非常的幸福快樂,那種感覺絕對不是虛假的。
最近,蕭瀟和他們之間的來往少了很多,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不是很好。
柳母看似忙碌於家務,但心思卻總是飄向女兒的婚嫁問題。她擔心蕭瀟會一時心軟和周年和好,擔心女兒會被傷害。又害怕因為這一次的遭遇,蕭瀟從此對世界上的所有人失望,選擇孤獨終老。
晚上,當家裡的燈光都已熄滅,柳母卻仍坐立不安。她起身來到餐廳,捧著一杯熱茶,坐在窗前凝望著遠方,思緒萬千。焦慮和擔憂如影隨形,讓她無法入眠,柳父也跟著走下樓,坐到她旁邊:“我知道你在擔心蕭瀟,但畢竟談戀愛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決定下來的。”
“她剛剛接觸了的那一段這麼失敗的感情,你現在讓她馬上再去開啟新的一段感情也不現實。慢慢來吧,她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要不……”柳母抬頭望著遠方的星空,突然開口道,“我們給她安排相親?”
柳父有些詫異:“相親?”
柳母轉頭望向柳父,急切的點點頭,眼底泛出星光:“對,相親,但不是普通的那種相親。”
……
第二天早上,蕭瀟一大早就起來了,像往常一樣洗漱換衣服,簡單的畫一個妝之後,打開了門就準備去上班,碰巧遇到出來取外賣的白蘭。白蘭拎著外賣愣了一下,下意識和蕭瀟打了招呼,抬起手示意:“你要吃點嗎?”
蕭瀟看著他這副呆呆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不了,我上班要遲到了。”隨後,她就拎著包去趕地鐵了。白蘭目送著她離開,直到電梯門關上,才緩緩收回了視線,有些落寞的關門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等到了公司後,蕭瀟像往常一樣處理著之前沒有回複的客戶消息,還給莫文清去送了一次資料。聽他上上下下的一頓嘮叨,等再次返回辦公室之後,還沒走回自己的位置,抱著一個裝滿了布料的大箱子,從門口走出去的女生一下叫住了她:“蕭瀟?原來你在這裡。”
“組長剛剛說找你有事,但是你不在,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那你就去他辦公室一趟吧。”
蕭瀟點頭謝過對方,思考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需要和組長交接的工作,敲門走進了組長辦公室。緊接著就瞬間察覺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氛圍。
組長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麵墊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蕭瀟站在那裡看著他,覺得對方今天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什麼變化。組長猶豫了半天,這才試探著開口:“蕭瀟,我平時是不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讓你認為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啊?”
蕭瀟一愣,沒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組長看見蕭瀟的表情,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就是……有人告訴我說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好相處,我感覺平時我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接連聽到兩次不好相處這個詞,蕭瀟的腦海中才會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和李善嘉在吃燒烤的時候進行的那番對話。
原來如此,合著她還要在這種小地方使心思,給自己添麻煩。
“是李善嘉說的吧。”蕭瀟抬起手撓撓頭側,隨即皺著眉頭做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表情:“昨天晚上我和李善嘉一起在外麵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問我說覺得你是什麼樣的人,擔心之後轉正了會被罵。”
組長擰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了一瞬間,但是緊接著又擰的更深了,蕭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為難,張了張嘴,隨後又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組長將手支撐在桌子上,把自己的身體往前傾斜了一些角度:“她說了什麼?沒事,你儘管說。”
“我……說,我覺得組長你人挺好的,而且對我也很照顧,
蕭瀟笑眯眯地從他身邊路過,餘光掃視了一下李善嘉不由自主攥緊的拳頭。
想要讓她陷入自證陷阱?
那就算盤可是白打了。
站在茶水間裡,看著水流,從飲水機落到自己的杯子裡,蕭瀟用手指撚著自己耳朵旁邊垂下來的頭發把玩。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李善嘉大概是計較著,她聽見組長質問之後一定會陷入慌亂,然後立馬證明自己昨天晚上說的不是對方不好相處,而是之前聽說對方不好相處,實際發現對方很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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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緊接著又會進入新一輪的陷阱。
因為組長肯定會問,那到底聽誰說他不好相處。
蕭瀟直接反其道而行之。
比起證明自己沒有說過那句話,對方同樣的也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說過這句話。所以,最終她選擇直接將昨天晚上的事實加以修改再告訴組長,直接將所謂的她說過的話變成了李善嘉說過的話。
再加上,原主在這裡呆的時間和組長相處的時間比起李善嘉要多得多,組長對於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基本上也有所了解。
這一點從他猶豫著是否要開口詢問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
一般人要是聽見有人說自己的壞話,估計是會憤怒的質問,但當時那個組長很明顯是不敢置信和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