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
蕭瀟神色如常平淡地從嘴裡說出了這兩個字,就好像是在說你好一樣自然。
頹廢男子的身體明顯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站在原地弄了幾秒鐘之後才慢慢地把自己的頭轉過來,視線和坐在那裡仰著腦袋的蕭瀟對上。
“你……”他的嘴唇有些不自然的顫抖,連帶著因為好久沒有睡好覺而不怎麼精神的雙眼,此刻也瞪得溜圓。
王叔還沒有反應過來目前的狀況,顧念倒是立刻跟上了蕭瀟的思路,他的手緊緊握住了輪椅的扶手。將自己往前推動了一些,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確定自己現在應該說什麼。
男子的目光與蕭瀟交錯許久之後又轉向了另外一邊坐在輪椅上的顧念,他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現在大腦並不能很靈敏的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蕭瀟。
蕭瀟看見對方這反應,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乾脆利落的伸手一把拽住了對方的手腕,將他一扯,讓他坐回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男子被扯的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在了位置上發出聲響還有點茫然,那邊的修女聽到他們這邊發生的動靜,轉過頭來想要走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叔這一次反應迅速地走過去與對方交涉:“不好意思啊,他剛剛沒站穩,一下子摔倒了。”
“嗯,嗯嗯,我們會注意的,麻煩了。啊,關於這個教堂,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那邊王叔和修女交涉了幾句之後又順便開始打聽起教堂相關的事情,這邊,男子在一連串的茫然無措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嘴唇有些顫抖,目光在眼前的兩人之間來回徘徊,似乎是在分辨兩人說話的真假。最後,他終於是反應過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顧念:“看你這樣子……你應該不是子鼠,那你是……卯兔?”
顧念不置可否得輕輕聳了一下肩膀,順手拿起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水杯遞給他。男子猶豫了一下接過,拿在自己手中,感受著熱水的溫度透過杯壁傳遞到他的手上再傳遞到他整個身體。他盯著杯子看了一陣,不知道是懷疑裡邊被下了藥,還是因為這是彆人的杯子,他並沒有打開喝水的想法。
發了會兒呆接受了顧念的身份之後,他又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左邊,剛剛狠狠拽了自己一下的蕭瀟。蕭瀟翹著個二郎腿,用手支撐在自己的腿上又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此刻雖然看著他們兩個人這邊,但是眼神空洞,很明顯是在發呆。
男子上下打量著她的模樣,在腦海中判斷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稍加思考過後,結合之前在遊戲裡邊的幾次相遇,他確定眼前的這個看起來乾練颯爽,充滿了朝氣的女性,應該不是遊戲裡邊那個東躲西藏的寅虎,這樣說起來的話,對方應該就是辰龍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男子有些無奈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沒想到跑到這個教堂來散心,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收獲,對方也真是膽子大,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伸手拽住自己。難道是不知道,在現實生活中人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嗎?
不過比起這個……他一邊想著又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顧念身上:“你……是殘疾人?”
顧念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腿和輪椅,隨即乾脆的搖了搖頭,但是又緊接著點了點頭:“不是……嗯……可能也差不多吧?”
“那,那個世界還蠻神奇的,你這樣子在那裡邊居然可以活蹦亂跳。”男子嘴角扯開一個有些不成形的笑容,不由得吐槽道。
雖然此刻不好哪壺不開提哪壺,但蕭瀟非常確信,現在已經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她將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那我就直接問了,應該怎麼稱呼你?你和午馬,你們兩個人之前是不是在這個教堂裡許過願?”
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也是被對方的直接給驚到了,緊接著便想起了之前在遊戲裡邊,卯兔來找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的心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雙手緊緊攥住杯子:“我……阿傑,就這麼叫我吧。雖然想過你應該是這種人,但還真是直接啊。”
話說開了,阿傑似乎也放鬆了一些,身體不像剛才那麼緊繃,他稍微眯起眼睛背靠著座椅:“你們現在在這裡,難道是跟所謂的幕後黑手有什麼聯係不成?該不會你們真的調查到了能夠終結這個遊戲的方法……”
“但是既然你們倆認識的話,這家夥應該告訴你了吧,麗……午馬她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場遊戲的勝負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接下來,我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無所謂。”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斜睨向蕭瀟:“對我來說,不如讓你們全部都去給她陪葬,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果然又是這樣,顧念輕歎了口氣,在腦海中搜刮著自己曾經聽到過的那些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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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開口安慰阿傑,說一些什麼你要代替她好好活下去,或者她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之類的話。不等話說出口,就看著蕭瀟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滿臉的認真:
“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現在就給你臉上來兩拳,然後再給你一個過肩摔。旁邊那家夥家裡特彆有錢,就算我這麼做了,他也能保我。或者他可以花錢直接雇人來打你,打到你願意說實話為止。”
一連串不按套路來的發言,讓在場的兩名男性同時瞪大了眼睛。顧念繃了兩下之後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阿傑這是滿臉驚詫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蕭瀟。
卻見蕭瀟神色如常,就像是說了句今天早上吃麵包之類的話。他隻覺得滿腦袋黑線,摸不清楚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盯著對方看了半晌,阿傑有些無奈的用手揉揉揉自己的眼睛。
把手拿下來之後,還是能看到蕭瀟一本正經地坐在他的旁邊。
阿傑:啊……這居然是現實嗎?(o_0)
看來這兩個家夥是下定決心了,真的想要通過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場大逃殺遊戲。阿傑不知道在想什麼,將水杯放在旁邊的地上,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懷裡的相冊封麵。王叔和修女交流完,返回來就看到了三個人似乎正一副非常和諧在聊天的畫麵。
他從顧念那裡或多或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阿傑的事情,不由得開口說道:“這位……先生,雖然說死者大概率是不能複生的,但是如果,您可以活下去的話,那位死去的小姐也就多了一個人可以紀念她不是嗎?”
聽了王叔的話,阿傑莫名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果然,正常人應該在這種時候是這樣子的反應才對吧。”自從事情發生之後,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像正常人一樣表達過自己的情緒了,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胸中的濁氣也有了釋放的跡象。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阿傑翻開了手中的相冊展示給旁邊的三人:“雖然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調查到了哪個步驟,但是你們的猜測是對的。我們倆曾經的確是來過這個教堂,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再走一遍我們兩人曾經一起走過的地方。”
他將手中的相冊翻到了其中一頁,左上角的照片是一對年輕男女在陽光下笑的燦爛,背景正是這個教堂。右邊的那個男子正是阿傑,左邊的不用說,自然就是午馬。
阿傑將手指放在照片上,輕輕摩挲幾下:“大概是半年前吧,我們野餐的時候路過這裡。她想進來看看,我就陪她進來了。”說罷,他抬起頭望向兩人,“所以你們問這個問題,和這場遊戲有什麼關係呢?
蕭瀟簡單環顧四周後,提出一起回到車上去討論。阿傑猶豫片刻,蕭瀟立馬又搬出了剛剛的那一套說辭:“如果你拒絕的話,我就用打火機把你的頭發……”
“我同意。”阿傑果斷打斷了,她沒有說完的話。他是真的不想從這個女人嘴裡再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了。
於是就這樣,四人起身離開了教堂來到了外麵的保姆車裡,王叔提出讓司機去休息一下,正好對方也想要去抽根煙。
接著,王叔幫顧念收拾了一下輪椅後站在車外。三個人坐在寬敞的車廂內,顧念將手中拿著的資料遞到了阿傑手中,阿傑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接過資料,發現全部都是關於這座聖羅爾斯教堂的事情。
蕭瀟斟酌著開口:“根據我們目前的發現,被卷入這場大逃殺遊戲的12個人很有可能都來過這個教堂,而且我們每個人對應的能力也可能夠我們許下的願望有關係。”
“原來如此。”阿傑粗略的翻閱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儘管因為長時間的缺乏休息,導致他的大腦有些僵硬,但他還是明白了蕭瀟和顧念目前正在追查的東西,“所以,你們想要問我們當初許的願望嗎?”
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倒是能理解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是這樣的了……
在阿傑的講述下,另外兩人明白了這對小情侶跟這個教堂之間的關聯。午馬許的願望自然是希望阿傑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也不要生病,這就對應了他的能力是治愈能力,至於阿傑,他沒有解釋自己許的願望到底是什麼隻說是跟他的工作內容相關,希望他工作可以變得更加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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