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嘴角勾起,看著幾個“貴妃”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輕蔑,緩緩上前。
自以為自己是真貴婦,真名媛了?
不過是虛榮,想彌補廉價的自尊心而已,對人性的利用,恰恰是安妍最擅長的。
他前世浮沉商海多年,上層的傲慢、心機,底層的市儈、愚昧,什麼不曾算計過?
真正的演員,演的像不像不重要,彆人覺得你演的像不像,最重要。eup,謝謝。”
她輕輕把馬天尼的杯子放在吧台上,看著酒保斟酒。
這話是酒吧的專業術語,並非直譯的意思,意為再添一杯。
當然,她平時更喜歡直接說中文。
隻不過現在…裝x的需求要重要得多。
安妍拿過冰鎮的酒杯,拇指和中指夾住杯腳,仰頭。
雪白優美的天鵝頸展露無遺,酒液入口,甘甜帶著微酸和辛辣的口感綻開。
“這小丫頭…”
姚欣欣眼神不由有些古怪。
安妍的一舉一動,顯然就是某戶人家的千金。
但她與岩聰,夫妻二人盤踞南市已久,似乎還沒見過這號人物。
“小妹妹,不是本地人吧。”
姚欣欣拋下那群小姐妹,扭著腰走過去,在安妍身旁坐下。
“來南市乾什麼啊?”
說著,她就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塞進安妍手裡。
“自我介紹一下,尚源美食城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姚欣欣。”
“珩碩集團董事長女兒,安妍。”
安妍緩緩伸手,和她握了握手,雙手接過那張伸過來的名片。
來參加慈善酒會的,哪裡有正兒八經喜歡在沙漠種樹,往機構捐款的?
那些都是順便而為。
真正的目的,幾乎都是社交,拓展人脈網絡,也就是俗話說的攛局子。
她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既然是酒會,誰也不認識誰,隻要你夠會裝x,自然就能吸引彆人。
不過僅僅這樣,還不夠。
“珩碩集團…?哦,是那個新海市的公司吧,大城市來的啊。”
姚欣欣笑了笑。
“南市比起新海,怎麼樣?”
“嗯…新海市物價貴,而且天氣也不好,冬天還是南市暖和。”
安妍雙手托腮,假裝在認真思考。
見麵先嘮家常,這是社交的規矩,哪有一上來就直入正題的?
“而且南市工資低,在新海市,一個月五千塊不算什麼。”
安妍笑了笑。
“南市有五千工資,五險一金加上雙休,居然算高福利了,用人成本低上不少。”
而且酒店的員工素質,幾乎沒怎麼下降。
畢竟酒店服務員和前台,要高學曆人才並沒有什麼用,管理層才需要那些。
也就是廚師和前台時不時眉來眼去,司機偶爾去足浴店洗個腳什麼的。
不影響工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樣啊,這麼關注家裡的事業,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多玩玩啊。”
“哪能啊,我們這麼些員工,一個人一月工資,保險,還有固定成本…”
安妍掰著手指頭。
“利潤還要上稅,再怎麼樣,至少上掉一半吧,我要不關注關注,遲早倒閉了。”
“是啊,都不容易。”
姚欣欣深感認可地點點頭,不過於她而言,倒也沒那麼不容易。
有岩聰的關係在,她壓根不需要老老實實交稅,甚至不需要動腦子合理避稅。
注冊幾個空殼公司,虛開發票就是了,稅務局也懶得查她。
二人閒聊了幾句,安妍終於切入正題。
“對了,姚姐,你是做美食城生意的吧…你是怎麼和土地局溝通的啊?我覺得好難啊。”
姚欣欣看著自己脖子上多出來的寶格麗項鏈,露出一抹滿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