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會猜。
前世他好歹也是上海市招商引資的重要企業董事長,國企高管,官府大員不知見了多少。
這些大差不差的套路,她早就一清二楚。
看著王慧芳臉上逐漸失神的雙眼,很明顯,她猜對了。
“我們需要你,寫一份檢舉揭發的信件,交給檢察院。”
“這封信,對我們非常重要。”
安妍正色。
“至於我們對你有什麼用?”
“我們知道,你給你孩子買的是海外信托基金,我們動不了,但是…很快就要聖誕節了呢。”國的重要節日,至少放上兩三周的假,華國人回家探親再正常不過。
到時候,王慧芳的孩子一落地…
什麼金融犯罪,非法集資,海外犯罪,隨便安個什麼罪名,編造個證據。
那還不是公安係統一句話的事情?
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了說,她們都聽得懂。
“我…我寫…”
王慧芳頹然地坐回椅子上,提筆顫顫巍巍寫起來。
她的字娟秀,細小,像農村路上白色的野花。
“知道嗎,我和老黃第一次見麵,在七八十年代,那時候我們一起下放到農村…”
“他那時候,長得可帥了,清秀,英氣,是過去審美裡標準的美男子…”
王慧芳邊寫邊說,眼裡流露出懷念。
“我那時候做鐵路養路工,大白天爬起來乾到半夜,又是賣力氣的工作…”
“一個女孩,營養又不好,體力活時常跟不上…”
“老黃就把他的雜糧啊,蔬菜啊什麼的給我,教書之後,有時候還幫我乾活…”
“你們背叛了彼此。”
安妍搖搖頭,說的毫不留情。
“或者說,你們背叛了自己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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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高知人群,八十年代,在哪裡都能混出個人樣來。
去做個設計師工程師,或是經商,哪怕就留在學校做個教授。
日子都能過得不錯。
哪怕做不成老板,也能當個不錯的管理層,非要做社會的蛀蟲,國家的蛀蟲。
“也許吧…”
王慧芳長歎一聲,把寫好的信放在桌上。
她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八十年代初的某個春天。
草長鶯飛,歲月靜好。
那時二人剛結婚,他調到了縣委工作,她進了學校教書,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最後怎麼會沒有步入正軌呢?
不是軌歪了,大約是他們歪了吧…
“這封信會交給檢察院,後續的審查核實,也非常容易。”
安妍接過信封。
如果是其他人,這封信未必送的上去。
但這是楊建華接手過的,黃鐵軍的妻子親筆寫下的檢舉揭發信件。
那就不一樣了。
“不出意料,你很快要見不到你的丈夫了,你不去看看他嗎?”
“不用了。”
王慧芳沉默半晌,隻是搖搖頭。
現在那個身居高位的黃書記,已經不是她印象裡的丈夫了。
這與地位無關。
她印象裡的黃鐵軍,還是那個穿著軍綠大衣,儒雅隨和的形象。
會笑著掰一半手裡的饅頭給她,會從鎮上買奶糖給學生吃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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