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妍依舊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不緊不慢喝著咖啡。
看似輕鬆…
不過手指處依舊微微顫抖,手心溫熱的汗水浸濕了緊攥著的袖口。
“股價正常,做空集團沒有動作…”
“呼…”
她鬆了一口氣,手心卻是攥得更緊。
“對衝基金融券交易完成。”國金融監管局審批,完全合法,獲得德姆集團表決權。”
安妍一條條念著信息,緊握的手掌漸漸鬆開,整個人像被抽乾一樣躺在椅背上。
熬夜了這麼多天,不負所托。國的,越快越好…”
“咣當”一聲。
她給助理發完短信,長長打了個哈欠,一頭栽倒在柔軟的沙發枕頭上。國。otherfucker!suckfuckingbitch!”
喬納森坐在辦公室,口吐芬芳。
他已經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今天是股東會,當然,也包括安妍,給他的最後機會。
如果辦不了,絕對會有人彈劾了他,把下麵那群等急眼的經理拉上來的。
會議室。
安妍一身乾練的黑色西裝,滿臉含笑地朝著她招了招手。
“喬納森先生,您好啊。”
“…”
喬納森咬牙,一臉黑線地坐在她對麵。
他還是想不明白。
對方一個初創企業,哪來的那麼多錢收購自己百分之15左右的股權。
更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繞開信息披露規則,以及融券交易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在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了。”
安妍眼神中都帶著一抹笑意。
“首先,把你們在zero的股份,出讓給紫金基金,這點不難做到吧。”
喬納森點點頭。
這對他而言倒是早有預料。
薄夜幫了她,她也要給對方一點回報,總不能讓對方虧錢幫她辦事。
這是她一貫的風格了。
對外絕不手軟,但對自己人,無論員工還是合作夥伴,都儘其所能地做到最好。
大家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無非是大小的區彆,得罪彆人,她也不好過。
大多時候,隻有鼠目寸光之輩,才會在這種關頭上摳門吝嗇。
“那德姆集團的股權呢?”
喬納森深吸一口氣。
“這點上,我們不論如何,絕對是要收回的,不過我們可以以現在股價的…”
“我不需要。”
安妍擺擺手。
“我要你們,把德姆集團在華國的那家全資子公司交換給我。”
“這不現實!”
喬納森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怎麼不現實?”
安妍攤開手,看著對方暴跳如雷的樣子,慢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