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滴嘟…”
醫院,病房。
安妍快步走進去,扯下墨鏡和口罩,蹲在床前:“薄夜?!”
“沒事吧?”
“死不了。”
陸昭言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醫生說了,一點顱內出血。”
“做過手術,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安妍按著胸口,鬆了口氣,她當然擔心薄夜出事,但那隻是一部分原因。
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鑫妍集團,和原本紫金基金的股權架構都要調整。
“什麼車撞得他?”
“兩輛大型suv,一輛追尾,一輛倒車,前後夾著他那輛邁巴赫。”
“得虧梅賽德斯老廠有點誠信,不然薄總真給夾死了。”
“不像一般事故啊…”
安妍摸了摸下巴。
“你怎麼看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我當然知道不像一般事故,反正我就是來掙錢的,和我沒關係。”
他聳聳肩。
“我倒是奉勸你。”
“安大小姐。”
“我隻是給薄夜乾活,管理私募基金的,你是他正兒八經的合夥人。”
“比起關心我,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好像更危險一點。”
“我…”
安妍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但薄夜既然來了帝都,至少說明傅錦舟不會對他怎樣。
那會是誰?
也許是傅氏自己的人在玩燈下黑?
或者其他的什麼大集團,因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要除掉他?
“陸昭言,這件事發生之前,你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嘶…”
陸昭言摸著下巴。
“我們一個月之前就來帝都了,最近忙著和傅氏磋商,應該是沒有…”
“不過嘛…”
“一個月之前倒是有一個。”
“什麼事?”
安妍眼神一凜,她至少要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對她怎樣的心思。
“是這樣,那是薄總把紫金基金交給我打理之後不久的事情。”
陸昭言回想了一下。
“那家公司前不久剛整了個ai大模型,股價水漲船高,我也掙了不少。”
“那時候那支股票風頭正盛。”
“但自己的實體不行,隻靠二級市場斂財,你也知道,必定長久不了。”
他攤開手。
“所以我就做空它,又賺了一筆,然後再在最低點把倉位拉滿等它回調…”
“噗…咳咳咳咳…”
安妍嘴裡的水都快噴出來了。
“有點損啊。”
“雖然損是損了點,但這也不至於,因此謀財害命吧。”
“我想也是,所以我倒是覺得,跟這件事沒什麼太大關係。”
陸昭言摸了摸下巴。
“應該是薄夜在這惹了什麼人。”
“我也覺得。”
“你說的那家公司,叫什麼名字,閒著也是閒著,我查查看。”
安妍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