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門口。
“沒錯,就是前麵那輛奧迪,你們站在這彆動,等我消息。”
安妍翻身下車。
出席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穿的是高跟鞋,短時間也來不及換。
隻能拎著跑了。
“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貴賓區,入內的話請出示一下您的…”
“夠了吧?”
安妍摘下口罩,從挎包裡掏出楊宇辰那架私人飛機附帶的卡。
“是…是安總…您…”
工作人員捂著嘴巴,壓低聲音:“今天總算親眼見到活人了。”
合著我以前在電視手機自媒體上,那麼多視頻,都是死人是吧。
“好了,現在讓我進去。”
安妍撇了撇嘴,繞開她轉身就走。
登機時間沒剩下多久了,自己頂多還有三刻鐘,把蘇苒苒逮回來。
貴賓室不大,她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憔悴,坐在窗邊發呆的女孩。
“呼…”
安妍鬆了口氣,三兩步走上前。
“撲通”一聲,她坐在蘇苒苒對麵的椅子上,把女孩原本呆滯的神情嚇了一跳。
“你怎麼找過來的?”
“我還想問,六七個人看著你,你到底是怎麼跑掉的?”
“在傅家當年跑多了,積累經驗,變成跑酷達人了是吧?”
兩人對視一眼。
安妍眼神果決,拉起她的手腕:“跟我回去,不然我叫傅總了。”
“你也不想第二天的新聞頭條,是傅氏董事長夫人孕期被暴力拘禁吧?”
“不回去。”
蘇苒苒搖搖頭。
“我一開始是替身,現在是第三者,傅錦舟他真正喜歡的,從來不是我。”
“沈小姐是他傅總的靈魂伴侶,楊玥怡是他的精神港灣。”
“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暖床工具,隻是運氣好,恰巧生了個孩子而已。”
“我…”
安妍一時語塞。
“大姐,你懷孕了,現在出國,傅錦舟把你的信用卡都停了。”
國醫療免費啊?你會死那兒的你知不知道?”
上次懷孕,因為種種原因,包括心理因素,她已經落下病根了。
醫生說過,什麼盆骨啊激素啊,反正聽上去就聳人聽聞。
要不是傅家把她送到港宏市頂尖的私立醫院,估計現在都惡化晚期了。
蘇苒苒堅決地搖了搖頭,眼神裡還是帶著無所謂的神色。
“那又怎麼樣?”
“你…我…”
安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淩亂了。
傅錦舟是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嗎?怎麼出次軌就把她逼成哲學家了?
還是那種,整天念叨著死亦何哀,生亦何苦的古典哲學家。
“你聽我說,我們女人…”
安妍撇了撇嘴,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總有點不對勁。
“算了,反正就是你活著不是為了這個男人,你要對你自己負責。”
“再說,傅錦舟他隻是陪一個老朋友吃了幾頓飯,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