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帝都。
“哎呦我擦,對賭…對賭協議哈哈哈哈哈哈,沈學鋒…哈哈哈哈哈!”
市中心四合院的飯桌上。
幾個西裝革履,一臉“精英”模樣的白領,不顧形象哈哈大笑起來。
“牛逼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那個姓沈的不爽很久了,總算有人能治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來,乾!”
氣氛正濃,幾人舉起酒杯,將白酒一飲而儘,咂了咂嘴。
不像什麼金融界叱吒風雲的精英,倒有些像幾個暴發戶聚餐。
其實暴發戶心理人皆有之。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這個道理,隻是人越往上爬,喜事越少而已。
這也不難理解。
同樣的二兩肉,貓吃到飽還有剩下的,獅子也就塞塞牙縫。
要讓一群獅子吃到飽,再怎麼樣,也要剁半頭公牛下來。
“話說…”
“安妍不是咱們的對頭嗎?沈學鋒是栽了,但對咱們,也不是什麼好事。”
一人微微蹙眉。
雖然耀鋒控股被空手套白狼,確實讓他很爽,但這不代表他能高枕無憂。
“哎。”
主位上那人擺擺手。
“你說是安妍對傅總重要,還是鑫妍生物對傅總重要?”
“安妍。”
青年人不假思索地開口。
這麼幾輪交手下來,即便是帝都大學畢業的研究生也目瞪口呆。
和書本上完全不一樣的,真刀真槍的戰場,他完全琢磨不透對方。
“不是。”
那人搖搖頭。
“那是鑫妍生物?”
也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了鑫妍生物,安妍頂多給人打工去。
就算她依舊收入不菲,但也早就失去了與傅氏集團對抗的資格。
“也不是。”
那人又搖搖頭。
“安妍不重要,鑫妍生物也不重要,鑫妍生物裡沒有安妍,很重要。”
“傅總要做的,是乾掉安妍,讓鑫妍生物破產隻是一種方法。”
“還有一種。”
男人豎起一根手指。
“堡壘的內部也是突破口。”
在場幾人紛紛愣住,這頓飯當然不隻是為了嘲笑沈學鋒這麼簡單。
也是在計劃,鑫妍脫離了耀鋒控股的掌握後,下一步如何應對。irrorx,也就是她那個轉移核心資產的海外公司。”股市場發行putoption。”
所謂putoption,看跌期權,安妍設的行權價是當前市值30。
對手方正是傅氏金融控製的離岸基金。
“嘶…”
幾人紛紛站起身。irrorx的事情?”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
“所謂是智者千慮,也必有一失,更何況她又不是人形計算機。”
“也對啊…歸根結底,這小妞就是個年輕人,心浮氣躁一點很正常。”
…
同一時間,港宏市。
會議室裡人頭攢動,在場的人背後,無不是融券市場有名的量化基金。
以薄夜的紫金基金為首。
員工都已經下班,大樓還沒拉閘,隻剩這群談合作的基金管理層。
整層樓都靜悄悄的。
“唔…嗯…好吃…咳咳咳咳…”
辦公室,安妍邊看了眼腕表,邊吸溜著碗裡的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