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曾表示要來為他送彆,但都被他一一勸阻了,甚至自己挑選的這個葬身之處,他也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是我告訴她的。我本來不想說,可你前段時間回綿都市那幾天,這姑娘以為我把你殺了,天天想著刺殺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我才告訴了她。”洛千開口解釋道。
當初在九龍鼎中,洛千提前拿走鄭宇靈腎的舉動,讓江夏誤以為鄭宇被洛千所害,所以一直試圖報複。
而洛千也認出了江夏便是高考前與鄭宇相擁的姑娘,這才將內情告知了她。
“師傅,您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不怎麼樣。”鄭宇苦笑著道。
他自然是明白師傅是故意這麼做的,畢竟以江夏的修為,又怎會是洛千的對手。
“怎麼,不歡迎我呀?”江夏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鄭宇說道。
經過十天的時間,聖藕徹底失去靈力,此刻的他皮膚皺巴巴的,頭發也掉得精光,麵無血色,看上去活脫脫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小老頭。
“你滿頭油膩,皮膚被碳灰弄得漆黑的畫麵我又不是沒見過。”江夏說道。
她說的是鄭宇曾經在美城廣場擺攤的日子,在賣煎餅之前,鄭宇還賣過一段時間的羊肉串,因為掌握不好火候,他那時候經常被熏得滿臉汙垢。
鄭宇微微一愣,旋即也笑了起來。
“還能堅持住嗎?要不坐下聊會兒?”江夏說道。
她的神情看上去比鄭宇想象中要平靜許多。
洛千自覺退後,江夏上前,扶著鄭宇,兩人並肩坐在土埂之上。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鄭宇問道。
“怎麼的,非要我掉幾滴眼淚才能證明我喜歡你嗎?”江夏反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你不哭的話,好像顯得太冷漠了些,要不還是哭一下?”鄭宇望著江夏明亮卻又泛紅的眼眸,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就不哭。”江夏倔強地搖搖頭,“老實交代,這段時間你跟多少妹妹告彆了,又有多少妹妹為你哭過了?”
“彆胡說,哪有這回事。”鄭宇有些心虛地躲開了江夏的目光。
“嗬嗬,我可知道有些人昨天才去過皇宮,結果都沒來找我。”
“你這樣說,我可有點委屈了,你知道的,我隻是有些害怕而已。”鄭宇終於是輕聲說道。
他敢於坦然告彆的人,都是那些可以大大方方說再見的人。
但江夏不一樣,他舍不得。
兩人好不容易才袒露心扉,卻沒想到迎來這樣的結局。
江夏的眼中終於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有什麼好舍不得的,你現在大仇已報,沒什麼遺憾的了。”
“一個人走是孤單了些,不過你彆怕,等過兩年,我解決掉家裡的事情,就來陪你。”
鄭宇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費力地抬起手,抓住江夏的胳膊,將她的臉扳到自己麵前,直直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道:“不要做傻事,怎麼,你還想生死相隨啊?”
“不可以嗎?你和爺爺都走了,解決掉家裡的事情,我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不如和你一起。”
“隻是我不知道黃泉路到底有多長,如果很長的話,你記得要等我一下。”
“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還有好多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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