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認輸,你這幾首樂曲當真不凡,以後若有機會,還望能向你請教。”鄭宇舉起手,誠懇地說道。
周槐有些發愣,實在是這勝利來得太過突然,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愣著乾什麼?贏了就趕緊給我滾出去,好好準備明年的考核。”蔚藍輕啟朱唇,說道。
周槐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望了一眼鄭宇,趕忙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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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把我的花弄壞了,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蔚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青蔥般的手指,隨意在空中點了兩下。
靈氣如綿綿細雨般灑落,有針對性地落在那些受傷的花樹之上。
原本破損的樹葉瞬間恢複如初,蔫巴巴的花朵也重新綻放出勃勃生機。
“洛宇,你很不錯,知道留手,沒有傷害我的花草。”蔚藍意有所指的說道:“這個給你,去武器庫換一個皇品樂器吧,我們第七峰的人可不能隻靠著拳頭打架。”
蔚藍說完,朝著鄭宇拋出一塊令牌,鄭宇笑嗬嗬地伸手接住。
先前蔚藍提及讓他展現品德之時,他便已心領神會,知道這場比試自己還是不要贏為好。
果然,這下雖然表麵上輸了比試,但得到的獎勵反而更豐厚了。
這下子,眾多弟子心中愈發眼紅,皇品樂器可比王品樂器珍稀十倍,可經曆了周槐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多說什麼。
“好了,青筍留下,其餘人都出去吧。”蔚藍揮了揮手,其餘弟子紛紛退了出去。
另外五個新入門的弟子,自始至終,蔚藍都隻是匆匆掃了一眼,連一句單獨的話都未曾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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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餘人都離開小院後,蔡青筍走到石桌前坐下,乖巧地為蔚藍倒上一杯熱茶。
“周槐雖然行事有些過分,不過他也是實在害怕明年考核不通過,不想離開師尊,您就彆生他的氣了。”蔡青筍說著,親昵地抱住蔚藍的胳膊。
她和周槐是同一時間入門的,兩人關係一直頗為要好。
唯一的區彆是,周槐當年被蔚藍發現並帶走的時候,已經是一棵九歲的槐樹,而她那時不過是借著一場春雨剛剛冒出小頭的青竹筍。
“他這兩年心性急躁,做事不經過腦子,我今天是故意點一下他。”
“我要是真想趕走他,又何必提醒鄭宇。”
“您提醒他了?”蔡青筍一臉疑惑地問道。
蔚藍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你以為那小子和你一樣遲鈍?”
“我在睡夢中聽到了月石發出的仙樂,便將神識切換過去,看到了洛宇前前後後的表現。”
“他不僅天賦出眾,而且格外機靈,你們倆之前有些小恩怨,人家幾句話就化解了。”
“我提了一句何謂品德,他應該就明白我不想把周槐趕出去,所以先前才故意認輸的。”
蔡青筍聽後,不禁咬了咬牙齒。
這時候,她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自己原本對洛宇很是不喜,怎麼和他聊了幾句之後,現在反而對他好感倍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