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播被踢出直播間後，直播間清一色都是讓王曦月幫忙算命，彈幕飛得很快，王曦月壓根無法捕捉信息。
直播間的小禮物源源不斷，不過基本都是幾毛錢的。
直到有個粉絲刷了個兩個價值20元的禮物才讓王曦月看清。
眯著眼睛看網名的王曦月看到禮物停留了一串網名叫“明明月色”的網友匿名頭像迅速問道：
“明明月色，你想算什麼？”
因為彈幕太快，王曦月沒辦法看見他的消息，而卦主發起聯係需要額外付款200。王曦月便在後台禮物打賞的用戶裡找他主動連線。
“明天有場考試，幫我算算我會不會掛科。”
除這段話之外，明明月色沒給任何關於自己的信息，王曦月道：“方便開一下攝像頭嗎？”
可以通過麵相算命的王曦月，也可以通過生辰來算，隻是在直播間說自己的生辰可能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看麵相來算命，也算是對卦主比較安全的方式了。
“嗯。可以，但室友都睡了又不能開燈，我手機像素不好，看不清會有影響嗎？”
“沒事，沒影響，你放心。”
攝像頭一打開，畫麵裡是一個躺在床上趴著的男子，他身後是無儘的黑暗，畫麵像素很低。
他說話也一幀一幀的，好像很網卡一樣。
男子長相白淨隻是額頭發青，頭發像沒睡醒一樣亂糟糟的，王曦月擰著眉道：“你明天考試0分。”
“啊？！不會吧，雖然我對自己不是很有自信能過及格線，但你說我會考零蛋就有些過分了吧。”
“雞腳塗黑在試卷上隨便踩兩腳都能有一兩分，我怎麼可能會考零蛋？！”
男子氣憤的聲音使得他在直播間的樣子更是卡頓，連他的身影都卡沒了，此刻畫麵裡是一片黑。
眼尖的網友卻看見了視頻裡的男子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直播，不過也可能是卡出來的錯覺。
“啊啊啊！！媽媽！我看見鬼了。”不少看直播的網友在屏幕外喊出聲來。
【不是！剛剛是不是有雙眼睛？】
【你沒看錯，我也看見了。】
畫麵卡得連男子的身影都消失了，屏幕前隻有一片黑。
在屏幕外臉色凝重的王曦月低聲念了斬祟咒後，那男子的畫麵終於連續起來不再卡頓。
那男子隻覺身後一陣發涼有些心慌，直播間清一色和他問話無關的內容，這些網友一直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什麼鬼，哪來的鬼。
畫麵卡頓時，直播彈幕一直很順暢，網友們的話讓男子一頭霧水。
直播順暢後，男子身後那雙眼睛終於讓人看清了。原來是男子的舍友好奇他看得直播悄咪咪的駐足觀望。
隻不過剛剛畫麵很卡，隻卡出兩隻眼睛，壓根看不見人臉。
男子一回頭看見一個人被嚇了一跳，突然反應過來彈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喊道：“鬼啊！”
他被驚嚇後手下意識揮動，直播畫麵也被誤觸鏡頭反轉，男子手機對準了舍友的臉。
黑暗中，舍友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攝像頭，好像透過屏幕要吃了網友們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睛詭譎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