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輕失魂落魄地拿著那一紙書信回到家,在家看了一遍又一遍,將信捏得皺巴巴的。
遠在海外的小柚子提著一箱錢來找她的心上人報喜,接著就透過窗戶看到了心上人和黃毛女廝混的畫麵。
她心都涼透了,可現在她人在海外,勢單力薄沒法直接和其撕破臉,如果撕破臉很有可能會被殺害。
反抗肯定沒用的,所有她現在最需要做的是靜下來,冷靜冷靜,等時機一到就逃回家!
於是她藏了好幾張錢,假裝不知道這事,在船外靜靜坐著等候。
她心跳得很快,聯想起之前種種,她好像是被人做局了。
那些人目的可能是要吃絕戶。
她緊緊捏住行李箱把手,海風陣陣吹過,她臉色發白,看樣子就像生病了一樣。
和黃毛女歡好完的黃毛表情透著饜足,肢體動作無不表現出慵懶的意味,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看著船邊坐著的女人臉色發白,他勾勾唇坐過去,低頭看著她的嘴唇道:“親愛的,你怎麼了?怎麼不進去坐著?”
小柚子心一顫,察覺到身旁坐著黃毛,她埋下頭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
因為她不僅是撞見了他偷人,還是因為前幾天她親眼撞見有人向他買凶,那時候她覺得他怎麼也不會傷到她頭上。
反而還為他不簡單是個運貨員,還是個殺手,為他身份的提升感到沾沾自喜。
可現在她隻覺得他會把她殺了。
小柚子琢磨著如何逃走,猛地站起身微微彎腰道:“我……我換好了錢,錢都交給你打理,我們什麼時候能到你家那邊啊?”
說著她就把箱子遞給對方,黃毛愣了愣眼裡透著淡淡的貪婪,他沒有拒絕,接下了皮箱。
興奮地按住小柚子,狠狠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我愛你。”
肢體語言浮誇至極,以前興許還會因為他親她感到高興,如今確是止不住的惡心反感。
她僵硬的笑了笑道:“我也愛你。”
他們是用西洋話交流的。
今夜船上的小柚子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她最後悄悄打開了船門到外麵透透風,偶然聽見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剛走到甲板前就撞到了黃毛,她心一緊立馬躲在角落捂住口鼻,希望能夠隱蔽起來。
角落她披著粉色的披風,身子露出來了大半截,稍微動一下就會暴露出蹤跡。
希望他們能忽視她的存在。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錢給我?”說話的是個黑發黑瞳口音蹩腳的亞洲人,看樣子和小柚子是一個國家的。
“你急什麼?你忘了她爸媽已經染上肺癆了?再過幾天,等我和她結婚,把她家財產全部吞並到時候就把那一箱子錢全部給你。”
小柚子的表情皺成一團,兩邊嘴角微張,儼然是哭泣時才會表現出的無限符號的形狀。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儘心儘力地幫我繼續蠱惑她。”
“蠱蟲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我隻需要你把她殺了,幫我把這個無趣保守的女人殺了就行了。”
小柚子的心似乎被一個大掌死死攥住,疼得她呼吸不過來,她不可控製地低下頭捂著嘴巴儘量讓自己不發出嗚咽。
恐懼的眼淚一滴一滴掉落在甲板上。
“你是殺手,你怎麼不自己動手?”
聽見類似嗚咽的聲音,暗中密謀的兩人一回頭。
“誰在那?!”
黃毛順著巫師的視線向甲板處望去,聳了聳肩道:“海風而已,你們亞洲人就是愛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