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雇主喝完醒酒茶後時,女仆一直手搭著下巴看著牆上的畫。
送雇主進房間睡覺,雇主也抬頭看了一眼花。
女仆感到一絲驚喜,她還以為這幅畫是這棟房子自帶的設計,看雇主的眼神,這畫裡的人她應該知道是誰。
女仆想去了解畫裡的人,便問道:“主人,你知道這個畫裡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雇主聲音很輕,鼻腔間溢出一聲輕笑:“知道……她……是我。”
女仆失望地低下了頭,原來她不知道啊,於是給雇主洗漱完,她就坐會凳子上自顧自看著畫。
雇主的話,女仆顯然沒有信,畢竟有些人開玩笑就是這樣,看見美女,彆人問起就會冒名頂替美女的身份。
雇主酒都沒醒,估計是喝醉酒說胡話。
看著看著,女仆發現有些不對勁,畫中之人眉毛旁有一顆淺淺的痣,而雇主眉毛旁也有。
會不會她其實真的是畫中人?
女仆欣喜地回到房間想睡一覺,等著雇主酒醒了第二天問問。
第二天一早給雇主洗漱完,她扶著雇主來到畫前問道:“主人,畫裡的人真的是你嗎?”
奶奶臉上浮現淡笑,眉宇與畫中之人有了一絲相似,道:“是我年輕時臭美,叫人畫的肖像畫。”
聽到此話,女仆不甚欣喜。
此時的奶奶頭上隻有幾根白發,頭發整體還是黑色的。
畫裡的偶像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任誰都會高興,就算偶像已年暮,但還是偶像本人!
驚喜之時,她不由得說出了家鄉話:“太好了!”
聽口音是日本人。
奶奶頓了一下,表情微微沉了下來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她笑著隱瞞了自己的國家胡亂說了一個地名,她是聽說這邊當保姆工資很高,特意來這裡打工,打完工就打算回去花了。
奶奶抬眼審視地打量了此人一番,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女仆很熱心腸,對奶奶很好,時常還和她探討書裡的內容。
她們成了要好的忘年之交。
不久之後,女仆家中出事,奶奶給了女仆一大筆錢,還聲明是自願的不需要還,女仆就依依不舍的走了。
時隔幾年,她又回來了。
回來時奶奶已經生病了,她每天都咳嗽,看上去很痛苦,女仆很心疼她,甚至會抱住她。
“你很難受吧?”
奶奶沒有拒絕,摸了摸她的頭道:“咳咳!哈哈哈,有人關心我,我不難受。”
最後奶奶病得越來越重,每天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眼睛卻能睜開看她,也會痛苦得流下眼淚。
自從奶奶得了這個病之後,女仆就經常上網查詢。
這個病得了之後就會全身劇烈的疼痛,但也不能用藥,因為奶奶年事已高,這種藥吃多了會死。
孫子來了幾天,看了一眼奶奶立的遺囑後,看女仆照顧得如此心細,覺得這裡用不到他就自己回去了。
奶奶是健康的還能活好久,隻是動不了而已,現在不需要他。
誰知一個月後,奶奶就死了,女仆也死了。
奶奶已經病重了,躺在床上,插著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