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下,直接紮了自己!
看得我心驚肉跳,差點把剛喝的茶給噴出來!”
“接著那血就跟開了閘似的往外冒,後來圍上來一堆人,你猜怎麼著?
那個自己捅自己的主兒,居然還倒打一耙,血口噴人,硬說是對麵捅的他!”
“再後來,警察都給招來了,那叫一個熱鬨!”
男子講述的時候,他同伴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最後,男子聳聳肩,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說奇怪不奇怪?為了栽贓陷害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震撼過後,同伴也隻能跟著搖頭,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這時,葉芷萱已經緩緩轉過頭,怔怔地盯著那個說話的男人。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男子的話傳入她耳朵的一刻。
她臉上瞬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陷入一種詭異的靜止。
此刻她再也牽動不起半分笑意。
她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針狠狠刺中,所有的神采都被瞬間抽空,隻剩下兩顆毫無焦距的眼珠,呆滯地定格在空氣中。
世界在他周圍繼續運轉,人聲、音樂、杯盤的碰撞聲,都變成了遙遠而模糊的背景噪音。
她的大腦裡,隻有一個巨大的、轟鳴的空白。
突然,男子的同伴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問道:
“哎,不是,既然你都看清楚了是怎麼回事,那那個神經病冤枉好人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解釋一下?”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男人,聲音瞬間拔高,帶著一絲後怕:
“我的老天爺啊!我哪敢喲!你說一個能對自己下那麼狠手的人,我要是過去多管閒事,萬一他惱羞成怒,回頭給我一刀怎麼辦?”
“我當時也是倒黴,手機屏幕反光,我蹲在旁邊的綠化帶裡回我老婆短信,
結果就撞見了這檔子破事。那情形,嚇死個人,我可不敢湊上去!”
男子話音落下的瞬間,葉芷萱的眼眸中,震驚、恍然、憤怒、難以置信……
種種情緒如風暴般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內心撕裂。
對麵的陳舒,更是徹底目瞪口呆。
自己拿刀子捅自己?
還當眾冤枉人?
報警?
這情節……怎麼和萱萱姐在彆墅裡描述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不等陳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葉芷萱已經“唰”地一下站起身。
她幾步走到鄰桌旁,目光如電,掃過麵前兩個男人。
她神情異常緊張,著急的開口:“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是不是發生在朝陽街那邊?”
男子一愣,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警惕地反問道:
“你是誰啊?你在說什麼?”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葉芷萱的目光緊緊鎖住他,一字一句地追問,
“你說有人拿著刀子自己捅自己,還冤枉彆人。這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地點,是不是在朝陽街?”
她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帶著一種逼問的氣勢。
那男子聽完,眼神立刻開始躲閃,不敢與她對視。
他對麵的同伴也滿腹狐疑地打量著葉芷萱,心裡犯起了嘀咕。
“說啊!到底是什麼情況!趕緊說!”葉芷萱的語氣越發著急。
男子本想拒絕,可當他對上葉芷萱那雙帶著壓迫的眼睛時,他便點了點頭。
“既然……既然你都聽到了,就是那麼回事兒唄。
有人拿刀自己紮自己,然後冤枉好人,最後警察來了。就這些。”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葉芷萱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
整個飯館的喧囂在這一刻都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小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