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畜牲突然慘叫一聲,朝著彆處跑去。
在野豬離開後沒多久,江濱就拿著醫療箱進入了山洞。
江濱衝進山洞時,方天賜正單膝跪地,右手死死按住額角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滲出,在雪地上暈開暗紅的痕跡。
陳小魚蜷縮在他身後,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右腳踝腫得老高,卻仍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天賜!”江濱聲音發緊,迅速蹲下檢查他的傷勢。
方天賜抬頭,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沒事,小傷。”他試圖站起來,卻因為頭暈踉蹌了一下,被江濱一把扶住。
“少川呢?”方天賜喘著氣問,目光掃向洞口。
“在外邊和野豬周旋。”江濱一邊幫方天賜處理傷勢一邊說。
“他能撐多久?”方天賜一邊喘氣一邊問道。
"彆動!"江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少川能應付,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單殺過類似的野豬。"她迅速從醫藥箱取出酒精棉片,指尖卻因用力而微微發抖。
酒精擦過方天賜額角的傷口時,他悶哼一聲,喉結滾動著咽下痛呼,但很快又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容:“川哥那家夥,打架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啊。”
“濱濱,你的手......”方天賜低聲提醒。
江濱抬頭,對他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冷。”
陳小魚躲在方天賜身後,眼睛還紅紅的,顯然剛才被野豬嚇得不輕。她小聲嘟囔:“川哥不會有事吧......”
她雖然也知道楊少川曾經單挑過野豬,但是依舊很擔心。現在是冬天,他穿的厚,會影響動作。
“放心,那家夥命硬得很。”方天賜嘴上安慰著,心裡卻也忍不住擔憂。
就在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獸吼,緊接著是樹枝斷裂的脆響。
三人同時僵住,陳小魚的臉瞬間煞白:“它、它回來了?!”
江濱迅速站起身,將醫藥箱塞到方天賜懷裡:“你先帶小魚離開這裡,我去找少川。”
“不行!”方天賜一把拉住她,“外麵那麼危險,你一個人怎麼行?”
江濱搖頭,眼神堅定:“少川現在可能已經受傷了,我必須去幫他。你們兩個傷員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方天賜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這個野豬身上好像沒有血腥味。這個洞裡有兩隻野豬....”
方天賜的話讓空氣瞬間凝固。
陳小魚渾身一顫,指甲深深掐進方天賜的衣袖:"兩隻?那、那剛才那隻......"
洞外又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更近,更急促。
江濱迅速將手電筒咬在嘴裡,雙手快速翻找醫藥箱:"天賜,把小魚扶到最裡麵去!"
"等等!"方天賜突然按住江濱的手腕,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濱濱,你聽。"
三人屏息凝神。風雪聲中,隱約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還有壓抑的、類似野獸低吼的喘息聲。
除此之外,還有笑聲,瘋狂而又詭異的笑容。笑聲剛出現,門口第二隻野豬慘叫一聲,也朝著外邊奔去,顯然,它也被引走了。
這個笑聲陳小魚很熟悉:“是川哥...這麼危機的時候他反而還興奮起來了...不過這笑得比平常的興奮還瘋。”
此刻,楊少川站在風雪中,嘴角掛著癲狂的笑意。他此刻的狀態一方麵是絕對的興奮,另一方麵是放飛自我,徹底將自己暴力的一麵露出來。
他的左手拿著一把不鏽鋼水果刀,刀上還殘留著野豬血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