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會楊少川內心吐槽了一句。
不過內心在吐槽可是手沒停下。
等到事情做完,兩人再次坐在餐桌上的時候,楊少川終於開口:"一年前暑假,我遭遇車禍。"他卷起袖子,露出肩膀上的疤痕。
方天賜的目光瞬間凝固,那些蜿蜒的傷痕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蜈蚣,從肩膀一直延伸到後背。
楊少川開始講解他的故事。
那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一天,他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在一個十字路口有輛車闖紅燈結果撞到了他正在乘坐的出租車,出現了車禍,玻璃連同鐵片刺入他的右肩與背部。
難以言喻的劇烈疼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刺入他的皮肉之中,哪怕經常受傷的楊少川也無法忍受。
他幾近昏死,卻又因為疼痛無法徹底昏死,嘴角因為痛苦而扭曲,疼痛折磨著他,那一刻他好似看見了走走馬燈。
我......就這樣的死了?嗬嗬,真實想象不到的結局啊,這也太荒謬了。
隨著時間過去,楊少川的意識開始消散。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楊少川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楊少川這麼想著,他試圖坐起來,然而...
好痛...
支撐他的右臂傳來疼痛,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個肩膀被纏滿繃帶,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猛縮。
這是什麼情況。
他晃了晃腦袋,仔細回想之前的事情,這才想起來。
我之前出車禍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這個樣子,自己從今以後基本不可能在去參加乒乓球比賽了。
想到這裡他眼神黯淡了下來。
...嗬嗬...我...沒機會了。
這時候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一些醫生和楊少川的母親林思玉還有父親楊天佑。
父母和醫生一直在關心楊少川勸他想開些,但是沒用,這對他來說打擊太嚴重了。
如果是什麼小傷對於他來說他甚至不會眨眼,但這一次對他來說太嚴重了,哪怕他是個理性的人也被整的有些崩潰。
他的眼神沒了往日的光澤,變得昏暗。
時間一天天過去,楊少川傷勢基本好了,可是肩部的傷很嚴重無法痊愈,甚至他舉起手臂的角度都比彆人低。
他基本可以說與乒乓球無緣了。從此他開始逃避,一整個暑假除了吃飯基本不會出房間,幾近自暴自棄。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楊少川冒出了這個想法。
曾經的他覺得,人活著就是為了找想做的事情,為了找到某個東西,努力完成和守護那個東西,可是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想做的事情,他沒有活著的意義。
一直到兩周前,接觸到了一個人,或許不應該是人,畢竟是虛擬的人物。
那個人看著和楊少川一樣在迷茫的人。
“你喜歡這所學校嗎?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地改變,無論多麼愉快的事,還是開心的事,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地改變,即使如此,你還會喜歡這裡嗎?”
忽然一個人開口道:“隻要找到不就好了。”
迷茫的人驚訝的看著開口的人。
“隻要找到下一件愉快和開心的事不就好了。”
就是這麼的一句話使得楊少川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
剩下的迷茫則是。
我想找到的東西是什麼...
楊少川來到這座島上除了因為迷茫在逃避,還有一部分就是看到曾經在島上拍照的照片,內心出現了這裡會有他想找的東西的感覺。
楊少川將那一次意外以及自己曾經是乒乓球員的事情告訴了方天賜,不過沒告訴自己還在迷茫以及來島上的原因。
方天賜對此很是同情。
“那你應該很痛苦吧,作為一個乒乓球員慣用手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
“確實痛苦過一段時間。”
其實一直都痛苦...
“也就是說當初你在海灘的情緒低落是因為想起了那次意外。”
楊少川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方天賜覺知道了很多,包括當初說自己是左撇子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
他還真是意想不到的不愛說實話啊。
方天賜能感覺到楊少川不說實話是為了彆人著想,可是他並不希望楊少川這樣。
“你以後如果有什麼煩心事可以找我商量。”
“那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我們可是朋友啊,聽你訴說些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按照楊少川的性格基本不可能去訴說。
兩個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天完全暗了下來。
“時間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一段路。”
“不用擔心,我一男的能遇到什麼危險。”
最後方天賜隻送到了門口。
方天賜真算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楊少川在內心感歎道。
這是第幾次感歎了呢。
自從來到這座島上,我似乎有了些變化了。
楊少川的表情沒剛來的時候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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