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著楊少川的動作微微一愣，隨後歎了口氣：“好吧，你隨便吧。”
楊少川一邊整理，一邊和老人聊天：“您喜歡畫畫嗎？這些畫作都很漂亮。”
老人輕輕搖頭：“不是。”
楊少川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差不多：“把這些畫是？”
老人看向窗外開口道：“你既然是誌願者，應該看過走廊上掛著的畫吧。”
楊少川輕輕點頭：“的確看過，據說是某個患者提出來的，這是個很不錯的方法，不僅可以緩解患者的心情，還可以幫助那些心理學家對症下藥。”
老人聽到楊少川的話微微一愣，目光再次轉向楊少川：“看來，你這小夥子懂得挺多吧。”
“沒有沒有。”楊少川謙虛的笑了笑，“隻是對這些有些心得而已。”
老人笑了笑：“小夥子，你的演技很不錯呢。”
楊少川的動作沒有停下，似乎完全沒有被拆穿的驚慌：“看樣子老爺爺您的眼力很強啊。”
“眼神演的很像，不當演員可惜了。”老人看著楊少川的眼睛，楊少川的眼睛看似有著一股熱情，但深處卻十分平靜。
“演員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而且老爺爺你也差不多吧。”楊少川聳了聳肩。
他的確是在裝，雖然看起來的確對幫忙照顧病人有熱情，但實際上他本人卻沒什麼感覺，似乎並沒有因為做好事而高興。
“的確。”老人笑了笑，隨後他詢問道“不過你經常幫助人嗎？”
楊少川搖了搖頭。
“這樣啊。”老人輕輕點頭，似乎是確定了什麼，“或許是你自己不覺得那是在幫人吧，其實你經常幫助彆人。”
楊少川沉默了，其實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性格，呂永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楊少川的確經常幫助人，隻不過大多都是一些無所謂的小事，所以他並沒有把這當做幫助他人。
看到楊少川沉默，老人笑了笑：“看樣子你也知道這些。”
楊少川微微歎氣，隨後露出一絲苦笑：“或許您說的是對的，我隻是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
老人輕輕點頭表達自己的滿意：“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了，做好事都是無意識的去做，刻意去做的好事不一定比這樣好。”
楊少川也跟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多久他將書籍整理完畢。
老人看著整理好的書籍有些欣慰：“謝謝，對了，你很好奇這間房間是怎麼回事吧。”
看著這些畫作：“的確有些好奇。”
“這些畫作都是為了祭奠那個提出讓病人繪畫的那個人的。”老人表情中有了一絲追憶之色，“那個人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好像他是大四來到的醫院。”
......
楊少川沉默了，他的腦內隻有兩個字，祭奠。
祭奠，看樣子，那個人應該沒能挺過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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