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言微微一愣，隨即輕聲回應：“是嗎？我自己倒沒覺得。”
蘇清歌點了點頭：“從前的你總是把自己藏在陰沉的外殼裡，現在卻能這麼耐心地幫助我們。你知道嗎，這樣的你，真的很溫暖。”
夏澤言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歎了口氣：“也許，是你們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蘇清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夏澤言沉默了一會：“清歌你是不是喜歡林樂？”
蘇清歌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她低下頭，輕輕撥弄著手中的茶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夏澤言，感情這種事，有時候連自己都搞不清楚。”
夏澤言沒有追問，隻是靜靜地聽著。他知道，蘇清歌並不是在回避問題，而是在認真思考如何回答。
“林樂是個很好的人，他樂觀開朗，總是能帶給人快樂。”蘇清歌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但我...對他更多是朋友的感情。”
夏澤言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林樂從廁所回來時，看到蘇清歌和夏澤言還在安靜地坐著，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他快步走過去，臉上帶著招牌式的開朗笑容：“嘿，你們倆聊什麼呢？這麼嚴肅。”
蘇清歌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釋然：“沒什麼，隻是在聊最近的學習情況。”
夏澤言也跟著笑了笑，語氣輕鬆了許多：“是啊，清歌說最近的課程有點難，我正好幫她梳理一下。”
林樂撓了撓頭，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開朗：“那就好，我就怕你們聊什麼嚴肅的話題，弄得我回來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蘇清歌輕輕拍了拍林樂的肩膀，笑容溫柔：“你呀，總是這麼擔心我們。”
林樂嘿嘿一笑，順勢坐在夏澤言旁邊：“那當然，你們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關心啦。”他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學習這麼久，補充一點葡萄糖。”
這一段故事本該如此和諧溫馨，不過命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喜歡將人按到地上摩擦。
一間病房內，白色的牆壁和床單顯得格外刺眼。夏澤言和蘇清歌坐在病床邊，沉默不語。林樂躺在床上，臉上依舊帶著那標誌性的笑容，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疲憊。
“澤言，其實我感覺你挺適合當老師的。”林樂依舊是那副笑容。
“我？”夏澤言搖了搖頭，“我不適合，再說了，當老師不是你的想法嗎？”
“我就算了吧，嗬嗬。”林樂苦笑了兩聲“而且我覺得你很適合，又聰明，又溫柔挺適合當老師的。”
夏澤言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低下頭，輕聲說道：“你彆這麼說，林樂。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樂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釋然：“澤言，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這次的病，醫生已經說了，是癌症，治好的希望不大。與其讓我自己胡思亂想，不如我們好好聊聊。”
蘇清歌聽到這裡，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輕輕握住林樂的手，聲音哽咽：“林樂，你彆這麼說……我們會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法的。”
林樂輕輕拍了拍蘇清歌的手，眼神溫柔：“清歌，你彆哭。我沒事，真的。我隻是想把心裡話說出來，免得以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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