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最後一個周末，花鳥島迎來了難得的晴雪。陽光透過冰晶般的霜花在玻璃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楊少川站在窗邊，看著庭院裡被雪壓彎的梅枝，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保溫杯的邊緣。
“在想什麼？”江濱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圓子從廚房走出來，白瓷碗裡浮著幾粒嫣紅的枸杞，甜香混著桂花香在暖黃的燈光裡彌漫。她將其中一碗放在楊少川手邊，自己則捧著另一碗坐在對麵的藤椅上，毛茸茸的家居襪輕輕蹭著地板。
楊少川低頭舀了一勺圓子，糯米的軟糯混著桂花的清甜在舌尖化開。他想起昨夜陳小魚紅著臉跑來報備“正式交往”時，方天賜在她身後撓著頭傻笑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在想小魚和天賜。”
“他們啊......”江濱小口啜飲著甜湯，眼尾彎成溫柔的月牙，“從小兩人就喜歡互相比賽，關係明顯很好，”她忽然放下碗，指尖輕輕點了點楊少川的手背，“就像我們。”
“嗬嗬...或許吧。”
他與江濱相對來說平淡許多，如果把方天賜和陳小魚的戀情比作熱烈的火，那他和江濱就相當於平靜的水。
平靜且美好，這是楊少川現在最憧憬的生活。
夜晚，花鳥島的雪停了，這應該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往後會漸漸回暖，或許年底會再下幾次吧......
楊少川此刻正站在院子裡，仰頭眯眼望著簷角未化的積雪，以及剛剛開花的寒梅。
“少川，該洗澡了。”身後忽然傳來江濱清淺的喚聲。
楊少川應了一聲，轉身往浴室走。江濱跟在他身後，發梢還沾著廚房的暖氣，發尾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推開門時，浴室的霧氣正漫出來，瓷磚上凝著細密的水珠，浴缸裡的水泛著淡藍的光，是江濱提前放好的。
“水溫合適嗎？”江濱的聲音從霧氣裡傳來。
楊少川低頭試了試水溫，指尖觸到水麵時微微一縮。
江濱總把他偏愛的38度調得剛剛好，既不會燙得發疼，又能暖到骨頭裡。
“嗯，剛好。”
楊少川脫下外套，隨意搭在浴缸邊沿，緩緩踏入浴缸。溫熱的水漫過腳踝，再一點點沒過膝蓋，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水溫帶來的舒緩。
江濱將洗發水和沐浴露遞給他，輕聲道：“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好。”楊少川接過洗發水，打開蓋子，濃鬱的薄荷香氣撲鼻而來。
他擠了一些在手心，揉搓出豐富的泡沫，輕輕按摩著頭皮。水流順著發梢滑落，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洗澡的中途，他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看向門口，來的人是江濱，霧氣中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朦朧。
她穿著一件可愛的白色連體泳衣，中空的領口露出鎖骨，顯得格外清新。
她手裡拿著一條柔軟的浴巾，臉上帶著幾分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少川，我來幫你搓澡。”
楊少川聽到門再次被推開的動靜，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江濱穿著白色連體泳衣的模樣。那泳衣貼合著她纖細的身形，襯得她肌膚愈發白皙，領口處小小的荷葉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顯得格外可愛。
“怎麼進來了？不是說出去嗎？”楊少川微微一怔，臉頰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紅暈，目光有些閃躲。
江濱嘴角上揚，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浴缸邊，蹲下身來，手指撥弄著水麵，濺起一小朵水花：“我想幫你搓澡呀，你平時那麼累，放鬆放鬆嘛。”
楊少川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他把手裡的洗發水放下，圍上浴巾，走出浴缸，做到旁邊的凳子上，靜靜的等待江濱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