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空調冷氣開得十足,孤劍穿著單薄的囚服,臉色蒼白地坐在鐵椅上,雙手被手銬鎖在扶手上。麵前的不鏽鋼托盤裡,放著一壺剛泡好的冰鎮涼茶和一個空杯子。
一名年輕警察按照楊少川的“指示”,每隔十分鐘就給孤劍倒一杯涼茶,語氣客氣卻不容拒絕:“先生,請喝茶。”
孤劍起初不為所動,閉著眼睛養神,任由涼茶放在麵前。但隨著時間推移,一杯杯涼茶下肚,冰冷的液體在胃裡積聚,膀胱傳來的脹痛感越來越強烈。他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雙腿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原本平靜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年輕警察又一次倒滿涼茶:“先生,再來一杯?”
孤劍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和憤怒,卻依舊緊咬牙關,不肯開口。
隔壁觀察室裡,楊少川、洛羽和老張正透過單向玻璃看著審訊室裡的情況。
“川少,這招真能管用?”老張有些懷疑地看著楊少川,“我見過不少硬骨頭,這種方法……”
“張叔,你看著吧。”楊少川語氣篤定,“生理上的痛苦或許能忍,但這種屈辱感和無法控製的生理需求,才是最折磨人的。他越是想保持鎮定,就越容易崩潰。”
洛羽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屏幕上孤劍的心率曲線:“心率開始波動了,呼吸也亂了。看來川少這招‘涼茶逼供’效果不錯。”
又過了半個小時,孤劍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轉為鐵青,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囚服上。他不停地變換坐姿,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年輕警察再次倒茶時,孤劍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楊少川嘴角微微上揚,一旁的另外兩人的嘴角也跟著上揚,隻不過楊少川還在壓著,他們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對麵審問的警察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向孤劍:“我們想要什麼你不早就知道了嗎?交代一切,組織,目的,背後是什麼人。”
孤劍的喉結劇烈滾動,額角青筋因憋尿而突突直跳。他死死盯著麵前那杯泛著寒氣的涼茶,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顫抖:“我......我快憋不住了。”
審訊室的年輕警察麵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語氣比空調冷氣還冷:“憋不住?”他指了指牆角的監控,“尿出來也可以,尿多少,回頭灌你十倍。”
隔壁觀察室裡,洛羽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噗”地噴在單向玻璃上,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臥槽!這警察比川少你還狠!十倍灌回去?這是要把人膀胱撐爆啊!”
楊少川嘴角抽了抽,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下巴——他隻說了“不讓上廁所”,沒教警察玩這麼狠的。
一旁的老張和楊少川一個表情,心裡就在想: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嗎?
審訊室裡,孤劍的臉徹底扭曲了。他猛地掙紮起來,手銬在鐵椅扶手上撞出刺耳的響聲:“我真喝不下了!要是騙你們......我就坐牢坐到死!”
年輕警察嗤笑一聲,將新倒的涼茶推到他麵前,杯壁上的水珠順著桌沿滴落:“你騙不騙我,也得坐牢坐到死。”他俯身靠近,聲音壓得極低,“影刃組織跨國暗殺,沈硯雇傭武裝分子......夠你把牢底坐穿了。現在交代,還能少受點罪。”
對方咬著牙,依舊擺出那一股倔強的樣子,年輕警察倒是並不在意,隻是徑直回到座位上,拿起遙控器。而就在對方看到年輕警察的動作時徹底繃不住了:“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彆在調了,在調就真成冰棍了!”
年輕警察的指尖停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將遙控器扔回桌上:“早這樣不就好了?說吧,說完就可以上廁所了。”
對方歎了口氣,內心道:中國有句古話叫作,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對不住了,兄弟們,我實在扛不住了。
隔壁觀察室裡,楊少川靠在牆上,指尖輕輕敲擊著牆麵,發出沉悶的聲響:“撐不住了。”
洛羽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單向玻璃上的光影:“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再硬的骨頭也得酥。”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不過這警察比我們狠,十倍灌回去......虧他想得出來。”
老張摸了摸下巴,看著屏幕上孤劍頹然的表情,低聲道:“這小子要是早點交代,也不用受這份罪。”
審訊室裡,孤劍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激得他又是一陣寒顫。他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桀驁與冷傲已蕩然無存,隻剩下屈辱和絕望:“我不是孤劍......我隻是影刃的三把手,代號‘玄鐵’。”
年輕警察挑眉,在筆錄本上寫下“玄鐵”二字:“真正的孤劍在哪?”
審訊室的白熾燈將玄鐵的臉照得毫無血色,他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口唾沫,聲音因長時間缺水而嘶啞:“真正的孤劍......根本沒來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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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察指尖敲了敲桌麵,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影刃這次隻派了我和二把手‘銀蛇’過來。”玄鐵的目光垂落在冰涼的金屬桌麵上,“沈硯給的價錢很高,但孤劍不信任龍國的地下勢力,隻肯讓我們先探路。”他頓了頓,補充道,“銀蛇負責外圍接應,現在應該還在碼頭倉庫。”
“所以你們隻是先遣隊?”
“沒錯,但同時,我們也是誘餌。”玄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孤劍說,如果連龍國警方的第一波追查都扛不住,他就沒必要親自前來。”他忽然抬頭看向單向玻璃的方向,眼神銳利如刀,“但現在我被抓了,銀蛇肯定會立刻上報。以孤劍的性格......他會親自來。”
“親自來?”年輕警察皺眉,“他就不怕被一鍋端?”
“孤劍從不按常理出牌。”玄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癡迷東方武學,尤其崇拜古龍筆下的劍客。這次來龍國,一半是為了生意,一半是想找‘配得上他的對手’。”他忽然低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審訊室裡顯得格外詭異,“你們以為卸了我的關節就贏了?等孤劍來了,你們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俠客’。”
隔壁觀察室的氣氛瞬間凝重。楊少川靠在牆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下巴——這個孤劍的行事風格,比他想象中更瘋狂。
“碼頭倉庫的位置。”楊少川忽然開口,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審訊室,“說清楚,饒你去廁所。”
玄鐵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膀胱的脹痛感再次襲來。他咬了咬牙,報出一串地址:“城東廢棄漁港,三號倉庫,銀蛇帶著二十個弟兄守在那裡,還有......一批從東南亞運來的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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